秦泗和几个大臣也明显是这样想的。
箫陵泪眼婆娑的看着沈榭,可饶是她如何挣扎,始终都不能挣脱开木翎泽的禁锢,像一头被人折断翅膀只能无能狂怒的鹰隼。
“好,本王答应你。”秦埠最终还是应下。
将他们围成一圈的侍卫让开了一条路。
但周济琛和流空他们并未准备走,
“你逞什么英雄?”周济琛吼道。
“公子,属下不可能抛弃你独自离开。”
“指挥使,我们也不走。”
看着他们还想说话,沈榭认真的看着周济琛,低声道:“以君谣的性子,她必不会老实待在北离,你们在,她以后就多了几分助力。”
周济琛怔怔的看着沈榭。
沈榭拍了拍他的肩,“当初那件事我不怪你了,出去后想办法救她脱困,再帮我照顾好我爹娘。”
沈榭又看向流空:“以后帮我保护好她。”
“公子。”流空也红了眼眶,实在不愿就此离开。
“走吧。”沈榭淡笑道,“别全都交代在这了。”
周济琛郑重的点了点头,拱手弯腰,道:“放心,你所交代的事我一定办妥,今日之仇,我一定会报。”
周济琛最后深深的看了沈榭一眼,“今生能够得你这一知己,是我之幸。”
说完,周济琛转身就大步朝外走,袖中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两行眼泪滑落,眼神决绝,心中暗暗发誓,他终有一日会回来跟这些人讨回这笔血债。
流空看了一眼在木翎泽怀中崩溃挣扎的箫陵,对着沈榭行了一礼,亦跟着周济琛转身离开。
“指挥使保重。”卫玦说完也带着天玄司的人跟上。
其他的人也接二连三的离开。
沈榭心中长舒了一口气,慕容珺和梅敬先等人都还手持兵器,警惕的看着秦埠,明显是还想为他再争取。
沈榭笑了笑,又道:“秦埠不会要你们的命,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没必要一条路走到死。”
说完,沈榭就扔下了手中的长剑,从容的看向秦埠,静静的等待自己的结局。
秦埠看向沈榭,说实话,他心中很欣赏此人,可惜啊,这人是不可能为他所用的。
“本王敬你胆识过人,就给你留个全尸吧。”
秦埠一挥手,就有人端着一个托盘走上前,上面放着一杯毒酒和一把匕首。
“不要。”箫陵在一旁喊的嗓子都哑了,“木翎泽,你放手,我会杀了你的。”
木翎泽无动于衷,一直盯着沈榭的动静。
沈榭勾了勾唇,端起酒杯,一副坦然赴死的样子。
“沈惟憬。”梅斯年想上去阻止他,被冷静下来的梅敬先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