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眼睛看不见,刚出生的婴孩本就区别不大,我又怎会知晓,”郑老夫人道,“而且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就算是有,我也记不起来了啊。”
木清辞来此之前也并未抱有什么希望,后决定让她走这一遭的原因大多都还是因为郑川,她瞧着这府中没有侍女护卫,便也有些好奇,“郑统领为何没有请的有护卫和侍女?”
郑老夫人笑道:“川儿之前提过一嘴,但我和燕儿拒绝了,我们本就不是什么富庶人家,从前这般日子过惯了,也不习惯有人伺候,反而觉得就一家子待一块挺好的,所以这府中才没有下人。”
原是如此。
刘燕儿很快就找了三根绳子出来,不需要木清辞开口,便主动将地上的三人紧紧地捆好,想到放在自己挨的那一脚,她心里气不过,就狠狠地在他们身上踹了两脚。
三人口中不断的发出求饶的声音,木清辞听着觉得有些烦,“找两块抹布将他们嘴堵了吧。”
“好。”
刘燕儿很快就从厨房拿出三块不知原本就是黑色的,还是被油烟染成黑色的抹布出来,掰开他们的嘴直接往里塞。
将他们的嘴堵上后,刘燕儿又去给木清辞倒了一碗水,这才坐下。
郑老夫人问刘燕儿,“方才那么大动静,贤儿可被吵醒了?”
刘燕儿嘿嘿笑了两声,“没呢,那孩子睡觉雷打不动,怎会那么轻易被吵醒。”
“那便好,”郑老夫人点了下头,又对木清辞道,“方才那声‘进贼了’是姑娘喊的吗?”
刘燕儿这才反应过来,木清辞穿的,也挺像杀手的。
眼前有帷帽挡着,木清辞瞧不清楚郑老夫人的神色,但听她方才几句话,也能猜到她定是一个精明的,便也没有再同她虚与委蛇,“是。”
“姑娘怎会那么凑巧遇上这几个贼子。”
木清辞:“他们不是贼子,是专程来灭您的口的,而我也不也是凑巧遇上,我已在府中等他们许久了。”
刚踏进院中的郑川听到的就是木清辞这话,没有细想,他拔出刀走过来直接架在木清辞脖子上,冷声道,“老子就说哪个贼子不长眼敢闯我的家,原是你刻意安排的,你有什么目的?”
木清辞笑出声,“我的目的便是统领。”
刘燕儿:“啊?”
“……”木清辞知晓她误会了,但也没有解释,而是抬手指了指地上的几人,“郑统领瞧瞧,地上之人可识得?”
郑川偏头看过去,只一眼便大惊失色,“怎会是你们?”
此三人都是衙内巡捕,郑川自然不陌生。
木清辞:“自然是长史想杀你母亲。”
郑川不信,“长史无缘无故杀我母亲作甚?”
郑老夫人想起木清辞方才所言,问道,“可是与长史夫人有关?”
“正是。”
郑川收回架在木清辞脖子上的刀,走过去扯下一人嘴巴里的抹布,嫌弃的扔地上,揪着他的脖领道,“说,可是长史派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