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希望她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莫要牵连他才是。
裴熙川知道木清辞要去平邑,早早的就派了人在城外接应,木清辞看到来人是蝶衣之时,也不免有些诧异,“师兄怎的让你来了?”
蝶衣朝着她福了福身,答道:“公子怕姑娘此行遇到危险,特让我与姑娘一同前去。”
木清辞笑出声,“师兄倒是大方,你们四人是从小就跟着他的,先是将月落送到我身边,如今又让你跟着我一起去。”
“在公子心中,姑娘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好,”木清辞也没再说什么,“那便出发吧。”
蝶衣牵过递过一根马绳给木清辞,但面上却有些犹豫,“我听闻姑娘今日受伤了,可否需要我先行一步为你置备马车?”
“小伤,不碍事。”
“是。”
瑄王府侧院。
孟予月跪在屋内的佛堂前,嘴里诵着经文。
佛像身上撒发着微弱的金色光芒,这一双眼睛却因窗外月光的折射格外明亮。
其中似对众生的悲悯,也似一个掌控众生的主宰,用他那洞察人心的双眸,盯着每一个人犯了错的人,
让他们的余生,日日不得安稳。
孟予月每日都会在这佛堂前跪上一些时辰,细数下来,也已经一千多个日夜了。
经文才诵到一半,婢女诗兰便在外面敲响了门,“侧妃娘娘,殿下来了。”
孟予月睁开眼,眸中尽是厌烦与嫌恶,不过眨眼的功夫,她就将心中情绪压了下去,换上一副笑脸,起身出去相迎。
“今日殿下不是去看姐姐了吗,怎的来了妾这儿?”
提到瑄王妃韩如云,秦延就不由地皱起眉头,韩如云是吏部尚书韩廷的女儿,性格清冷高傲,与她在一处时,秦延总觉浑身不自在。
且韩如云从不会像孟予月这般在他面前卖乖讨巧,久而久之,秦延自然是不太愿见到她。
秦延搂着孟予月的肩往里走,“与她待在一块实在无趣至极,便来你这了。”
“殿下如此,姐姐心里该怨恨妾了。”
“别说这些,”秦延皱了下眉,“本王今日来找你,也是有事想听听你的意见。”
秦延在凳子上坐下,孟予月站他身后为他捏肩,“殿下直说就好,妾听着的。”
秦延将头靠在她身上,闭目眼神,“军械被盗一案,太子和安王都牵扯其中,按理来说本王与吴王应当齐心协力攻破此案,让他们落罪才是,但是本王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进入了一个圈套,走上了别人早就安排好的路。”
孟予月也沉思了一会儿,“殿下所说妾也有所觉察,从东大营一事开始,您的所作所为,就好像是在为别人铺路一样,吴王那边可有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