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思佳点点头,转头才又看见方才沈榭放在桌上的瓷瓶,拿起来闻了一下后竟急眼了,“他竟然给你下这种毒,要不是如今毒药对你无用,我要想配出解药只怕都得花些心思。”
木清辞笑了下,“左右对我也无用,你也不用同他生气,沈小姐的病如何了?”
“已经好许多了,十日左右便能解蛊。”思佳与沈桑宁相处下来也十分喜欢她,温柔善良,脾气还十分好。
木清辞:“那便好。”
“对了,”说起这事,思佳又想起了日前在沈府的所见所闻,“我昨日在沈小姐的院中为她施针,沈将军后面过来了,小小姐同小虎子玩的太过放肆,从一旁的厢房跑出来,没有瞧见沈将军,两人便撞到将军的轮椅上,如果是正常情况下,轮椅是一定会侧翻的,可最终沈将军却也只是轻偏了一下,我从前也见过不少做轮椅的人,若是没有腿力的支撑,根本不可能做到,而且后来我提出可以给他瞧瞧,他也只是笑着说,失望太多就不抱有希望了。”
木清辞先是怔愣了一会儿,而后才发自内心地笑了一下,“真好。”
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本就不该余生缠绵于病榻。
沈榭回到沈府,先是去找了沈谦和许婉,跟他们说了一声自己明日要去青州,结果两人沉默了半晌,只道让他注意安全,早去早回,便没再多说什么了。
沈桑宁自从生病后便睡得很早,沈榭没有去打扰她,回了自己院中,才一踏进去,就瞧见流空蹲在里面同阿福吵架。
“你个没良心的死鸟,公子不理你的时候,是谁给你找吃食,谁给你洗澡的,你如今竟还敢啄我。”
“……”
听到脚步声,一人一鹰同时回头,阿福径直朝着沈榭飞过去,蹲在他肩上望着流空,微微偏头,要多骄傲有多骄傲。
大有一种鹰仗人势的感觉。
流空气的伸手指着它,“你给我等着。”
沈榭伸手摸了摸阿福的头,突然皱眉道,“是不是又长肥了?”
闻言,阿福冲着沈榭大叫了一声,兀自飞到婆娑树上站好,背过身不看二人。
沈榭没忍住笑,感叹了一声,“果真是谁捡的鸟像谁,脾气同她一般大,说一句就急眼。”
阿福又叫了一声。
沈榭也没同它一般计较,一边往里走一边问,“明日出发,你可吩咐下去了?”
“都安排好了,还是让卫玦点了十来个身手最好的同行。”
“嗯,”沈榭又回头看了一眼阿福,“这次把阿福留在府中,让阿姐照看一番。”
以往沈榭每次出门都会带上阿福,这次却要把它留下,流空便多问了一句,“这次出行是否很危险?”
沈榭:“不是,怕这蠢鸟暴露我行踪。”
流空:“……”
另一边,木清辞趁着夜色轻盈的溜进了皇家驿站,得知她今晚要回来,云锦,月落等人都在房间里等她。
瞧见她身影之后立即上前去给她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