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辞轻挑眉梢,“我正愁该从哪里着手呢,这不赶巧了,师兄可以想法子让瑄王知晓一些,让他们先拿在明面上来说,我们再来收尾。”
裴熙川道:“我也正有此意。”
“这几日驿站全是探子,皇后应该也会时常邀约我进宫,我可能分身乏术,劳烦师兄盯紧了。”
“我知道了,如果有事你就让月落告知我。”
说话间,木清辞已经将帷帽罩在头上,只听这时裴熙川又问道,“我有些好奇,你为何就如此的相信他?”
木清辞没答,径直朝门口走。
裴熙川被她这过河拆桥的样子气到了,“你刚才不是说,我今晚的问题你都会答吗?”
木清辞闻言停下脚步,掀开帷帽看了一眼裴熙川,笑道:“师兄同我也认识那么多年了,怎么还会相信我说的话?”
“……”
裴熙川这才反应过来,从小木清辞这人嘴里,能说出三句真话就已经很不错了,他一脸懊悔,不甘心的又问了一句,“那你刚才说的,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东大营这件事是真的。”木清辞想了想,“想阉了沈榭这事也是真的。”
“……”
木清辞走后,裴熙川气的连喝了三盏茶才勉强的降下火来。
蝶衣一边给他扇风,一边劝道,“公子别生气了,那么多年了也该习惯了。”
蝶衣越说裴熙川火越大,“你说说,本公子这些年如何对她的?那是把她当亲妹妹一样疼,结果呢,她竟然这般戏耍于我。”
蝶衣抬眸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
另一边,沈榭跟着梅斯年来到寻芳阁后,就一直闷头喝酒。
这些年他虽然也经常流连乐坊酒楼,但确实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沈榭这几年克妻的名声虽然传的沸沸扬扬,但他又着实的长得好看,在这些姑娘眼里,能够与他春宵一度,也是极好的事。
故而从他踏进寻芳阁的那一刻,就已经被许多人盯上了,一个接一个的来同他献殷勤。
但沈榭也只是自顾自的喝酒,但凡有姑娘想要靠近他,他就笑着问她一句,“你是想跟我回沈府当侍妾吗?”
这一句话,足以让人偃旗息鼓。
美色与命比起来,那还是命重要。
梅斯年瞧着他来这就光喝酒,气没打一处来,“我还以为你是想通了,要同我一起享受这人间欢乐,结果你来这就只光喝酒呢?”
沈榭用下巴指了指台上跳舞的人,“我这不是在看吗?”
“你就光看啊?”
沈榭摇摇头,一脸可惜,“可惜没看上眼的,”
梅斯年想到木清辞的那张脸,笑眯眯地问,“永宁公主可是北离第一美人,你看上眼了吗?”
沈榭冷笑一声:“庸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