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好身子。”梁嗣音望了眼四角的宫墙,“你的命必须由本宫亲自来取。”
话说完,没有任何犹豫离开了。
一路上梁嗣音都在想两个小太监所言之话,陆浅意还真是个麻烦,只是这麻烦比想象中来的未免也?太快了些。
就在梁嗣音想要再次去见陆浅意一面时,牢中却意外传来她暴毙身亡的消息,太医去瞧过无一例外称是得了疯病,早该死了。
同时牢里的狱卒通通换了一批,此举不言而喻,梁嗣音不用多想是皇帝的手笔,自己的弟弟她最清楚。
一旦有威胁到皇家的事?发生?,那?便留不得,眼里容不下?半粒沙子,非要除个干干净净才好。
想必皇帝已经开始暗中调查,这纸恐怕要包不住烈焰,即将引火烧身,一并消失殆尽了。
如?今她唯一的选择便是静观其?变,不能先乱了阵脚,叫人捉住把柄。
毕竟长公主做人外室,事?不光彩,势必会?引人非议,惹出许多祸端来。
梁嗣音回到寝宫,前脚将思绪收回,后脚便看到了皇帝梁易萧在殿前不知在做什么。
她行礼:“臣拜见陛下?。”
梁易萧回眸,气色看起来好很多:“长公主回来了,朕等你许久。”
梁嗣音点头,大抵清楚对面人心中所想:“劳陛下?挂怀,最近宫中事?务繁多,也?该多歇歇才是。”
梁易萧闻言,捂住嘴轻咳:“是啊,先帝在时,朕也?没曾想到坐在这龙椅上会?如?此高?处不胜寒,少了许多乐趣,怪不得每每见先帝总是愁眉苦脸的。”
“还记得……儿时朕最爱放纸鸢,还是长姐亲手做的,那?时候可真是无忧无虑,你我二人从未有过隐瞒,可惜都回不去了。”
“臣不敢隐瞒陛下?。”
见梁嗣音就要下?跪,梁易萧伸手扶了一把,他?失笑:“怎么,长姐,你还是不信我?”
梁嗣音长睫低垂着,回:“臣没有。”
梁易萧手抓得更紧了些:“那?你怎么不看朕,不肯与?朕对视?”
见梁嗣音一动不动,他?叹口气:“罢了,就当朕听了些疯言疯语,开始说胡话……”
或许真的是他?多虑了。
长姐就是长姐,不可能是其?他?人。
梁嗣音垂眸:“陛下?,若是没什么事?,臣想歇着了。”
梁易萧松开手,背过身:“长姐,过些日子北幽使臣来访……”
听到北幽二字梁嗣音下?意识攥紧衣袖,连着呼吸声都重了些:“北幽来访,他?们?想做什么?”
梁易萧叹气:“朕知道长姐在那?里受了委屈,但北幽新帝登基说是要多多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