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绿桃觉得此物妨碍视线,本来不太?情愿,但迫于形式,也?与?众人一样戴上了面具。
“殿下,去瞧瞧吧。”
红杏明?白?这灯会里里外外都布置安插暗卫,再安全不过,遂提了此建议。
为避免人多引起注意,除了绿桃和红杏贴身跟着,其他?宫女都在远处四散开来。
即便戴上面具,还是遮不住梁嗣音生在骨子中?,与?生俱来的气质,她走在人群中?一眼便能看到?。
裴璟今日特意脱下玄袍,换上一袭白?衣,跟在梁嗣音身后?,在面具摊子上拿了件玉兔面具,步调缓慢跟着保护。
那夜在长公主府昏倒,实属意外。
他?自己也?未曾料到?以身养药弊端会有如此之大,大到?不能控制。再之后?的几?日里,接二连三,裴璟昏倒次数越发的多,脑海陷入黑暗的时辰也?变得很久了。
看来马上就?可以成功了。
梁嗣音走在桥头,远远望见了独身一人的谢淮之,本想着避开。没成想,对方迎了上来。
他?轻唤:“殿下安好。”
梁嗣音客套道:“真巧,这也?能遇见。”
谢淮之笑着打量眼前人:“不能说巧,臣特意要去长公主府,说来这面具很是衬殿下。”
梁嗣音下意识错开视线,望了眼旁边的亭子:“去那儿清净,本宫有事与?你说。”
两人一前一后?,始终相?隔着段
不远不近的距离,走到?亭子处,人烟明?显少了。
梁嗣音吩咐绿桃红杏在外面守着,自己有事要跟谢淮之单独说。
男人不解:“殿下,究竟有何事?”
梁嗣音没隐瞒,索性直接打开了天窗说亮话:“你明?知本宫对你的态度,为何还要一心求娶。”
她不懂,先前明?明?拒绝了很多次,况且谢淮之也?不像个听不懂人话的,摆明?了是装傻充愣。
谢淮之垂下眼睫:“臣知道,殿下不喜纠缠。”
梁嗣音反问:“那为何?”
谢淮之一双桃花眸波光粼粼,透露着些许伤感:“护膝是殿下送予的,当时天寒地?冻帮了不少忙,也?无意中?给臣坚持下去科考的决心……自那日起,便觉得再无人比得上殿下,也?有想娶为妻的念头。”
梁嗣音没想到?他?早就?知道了真相?。她认真问:“那你觉得对本宫的感情,就?是所?谓的喜欢而不是感动?吗?”
错把感动?当喜欢,那不是爱。
谢淮之噎住,神色有片刻迟疑,他?思索一会儿:“臣觉得是喜欢。”
梁嗣音衣袍下的手指微蜷:“那你有尊重过本宫意愿吗?”
“臣……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