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洪附和:“陛下所言极是。”
“说来朕方才梦见长姐受了伤,”梁易萧叹气,“自从她去北幽和亲,已经许久没见过了。”
书信未留,只托人送来一枚贴身玉佩,睹物思人。
“怀玉长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又得皇上庇佑,必不会有事。”
高洪顺着话茬如是说,可惜他进宫晚,未曾见过公主真容,也不知何时有幸一睹风采。
想来是他福薄,愿今后可以得见公主。
“也罢,陪朕出去走走吧。”
*
白玉昏睡了三天三夜。
等醒来时,蒲欢跪守在床前,泪眼朦胧,她眼下一片红肿,额头多了血红伤疤,人也憔悴失神许多。
白玉费力睁开眼,刚要开口,便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周身跟着剧烈颤抖,疼痛钻心厉害,她用力咬着下唇,也没能避免呻吟从嘴角溢出。
痛。
太痛了。
像是要把人活生生撕裂。
“姑娘,姑娘醒了。”蒲欢瞪圆双目,后知后觉打了自己一巴掌,才破涕为笑,“姑娘,你真的醒了,我以为再也……”
话说一半,蒲欢似是意识到什么,她站起身,因双腿麻木而险些摔倒,顾不得抹眼泪,一瘸一拐往外跑去,边跑边喊:“姑娘醒了,先生快来!”
她没死,居然还活着。
也不知该庆幸,该不幸。
很快,白玉发觉了身上的不对劲,她右腿完全动不了,像有硬物捆绑着。
一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在脑海浮现。
不会的,不会。
绝不相信。
她不停说服着自己,忍着疼痛,用尽力气掀开寝被,眼神不可置信看着右腿,霎时间,泪水浸染了双眸。
无声无息流下。
白玉泪中含笑,又不像笑。
随后,她疯了似的,往前扑去扯着缠腿的带子,一根又一根。
直至,蒲欢带先生进来,看到眼前场景,握紧了她双手:“姑娘,扯不得。”
白玉回神:“你说我到底怎么了?”
正室之位挖十下
屋里死一般的沉寂。
白玉呆愣杵着,她神色恍惚,嗓音发哑:“你说啊,蒲欢,我只相信你了。”
不会的……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
“姑娘,会好的”蒲欢泪水止不住,“老先生医术高明会治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