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就好。”白玉小心接过,又不习惯他注视,撇开话题,“身子有碍,还未祝贺将军生辰。”
“我没有过生辰的习惯。”
白玉耳闻,埋着脸憋气,她一股脑喝下药,喉咙口后知后觉发苦,一阵翻江倒海。
药,越来越苦了。
“吃糖人会好些。”
白玉不可置信看着眼前出现的糖人:“蒲欢,买的?”
裴璟没回答:“吃吧。”
白玉没犹豫,咬了一口,甜到发腻,恨不得全部塞进嘴里,去去苦味。
“甜吗?”
得到白玉肯定回复后,他道:“那便好,几日后我要离府一段时日,后有人帮你医治。”
“会去很久吗?”
“不确定。”裴璟语气停顿,“我会派几个人在你别院,应无大碍,放心养病,我不打扰你了。”
说完,他端着空碗起身。
起身之间,他们距离那样近,她依稀看到了裴璟藏在衣袍下,那枚缝有平安符的香囊。
也罢,祝你平安。
凑巧遇到挖五下
裴璟走了。
走时,命人守在她院前。
白玉吃了几日的药,身子骨渐渐好转,连肩膀处的旧伤也不怎么发作,她闲来无事便在院里走几步,透口气。
没想踏出院子一步。
或许只有这里,才能寻来片刻安逸,外面太吵太乱,她不想听。
蒲欢为她披上外衫,摸着料子比先前厚了许多,穿在身上有些分量。
“姑娘,深秋更凉了,等快到冬,我再为姑娘做大氅,人包在里头,冻不着的。”
“你费心思了。”白玉仰身望向四角的天,枯叶凋零落于瓦片,好不萧条,她待在将军府短短几月,心境变化不少。
也许,皇城脚下太过金贵,她一个孤女格格不入,吃不惯这方水土,才导致病气接二连三,人瞧着也没什么精气神了。
不知是不是白玉的错觉,她总觉得最近异常嗜睡,青天白日乏得很,做梦的次数也愈来愈少。
当然,想着事时除外。
“白玉姑娘。”声音从院门外传来,一抹青衫站在远处,遥遥施了礼。
扶玉就是裴璟口中所说,每日会来为她医治之人,定着时辰从不耽搁,未曾延误。
今儿个,他准时来为白玉施行针灸之术。
起初,她见着针刺入皮肤,没意料之中的疼痛,再后来那截手臂,细瞧去竟寻不到一处完整之地。
针灸完毕,白玉收回手臂,拿袖子盖着,她失笑:“等到何时,我身子便好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