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像,也不是他,死人怎么可能复活呢。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他突然沙哑着开口,要他进去杀了这一对狗男女吗?
对,这样更像了。
我让他不许动,身子附上去,把他推倒在地。
他双臂缠上来,将我的身子贴地更近,与我争夺方寸之地,忽然他反客为主,翻身将我压在下面。
「陛下,臣想以下犯上。」
「犯呗,孤允了,」我搂着他的脖子咯咯笑开,「但不准脱衣,敢不听话孤杀了你。」
他将我抱起,一路入宫如入无人之境。
芙蓉帐内,我断断续续地问他,你一般在宫外走动,怎对宫内如此熟悉。
他答,云公公之前交代过。
「你来孤身边吧,孤想要你。」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答道,「遵命。」
没有谢恩,只是遵命,看来还是个有脾气的。
第二天一早,小云子告诉我,随月还有公务在身,待完成后,便调来我身边伺候。
过了半月,他又告诉我,随月因公殉职了。
有点可惜,这刚看上的男宠,还没到手人就没了。
我让小云子多发点抚恤金,他说随月无父无母,我说风光大葬,小云子说他是掉下山崖,尸骨无存。
不禁有些唏嘘,这人也着实福薄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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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苦于如何扳倒苏相,而不致使朝堂动荡时,小云子突然交给我一样东西。
是一把钥匙。
他说殷百里在千岁府留了东西给我。
「千岁爷他还给您留了一句话,他说,您想要的,他都会给您拿来,万死不辞。」
我倒要看看,一个死人,还能搞出什么名堂。
千岁府一直没动过,苏相多次上奏,要我把这宅子赏给有功之臣,我一律没理。
殷百里虽是个太监,但喜好极致的享受,爱奢华,好美食,府中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处处雅致怡人,别具一格。
我打发了人不许跟着,独自去了温泉池,殷百里似乎对这儿情有独钟,他在这里曾不只一次让我飞上云端,又婉转哀鸣。
在水里摸了半晌,摸出了一个大铁盒,我吃力地抱着它去了书房,用钥匙打开。
里面,既无金银美玉,也无珠宝华服,只是一沓厚厚的纸张。
待全部翻阅下来,我发疯一般,将整个书房砸了个稀巴烂,最后颓丧地坐在一地狼藉中,捂着脸又哭又笑。
殷百里这是在做什么,以为这样我就会念他的好,承他的情,对他念念不忘?
他一个阉人,凭什么敢这样的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