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他在乱动乱摸些什么?
宁渊一阵摸索,找到她的双手,拉过来捂在胸口。
“宁渊你干什么?”换做云语容感到不大自在。
这被窝里突然间全是他的热气,蒸得她浑身燥热,他还抓着她的手,这是要做什么?
刚才不还说男女有别的么?
宁渊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前,“就放在这儿。”
他体温如火,很快融化了她指尖的冰冷,她弯了弯手指,十指都恢复了知觉。
“你的手为何冻伤了?”温柔的问询伴随着湿热的呼吸洒在她的发间。
云语容一贯做好事不留名,才不会告诉他是给他洗衣服时被冷水泡的。
她就着方便得手的姿势,故意恶作剧的揉了揉他胸膛的肌肉,见他不躲,戏谑的问道:“现在又能碰你了?宁渊,你到底在想什么?”
她若是没记错,动情时不顾她的反抗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的人是他吧,现在又跟她玩什么楚河汉界恪守礼法,男人的善变真是不可理喻。
云语容腹诽不断:他怎么可以在迫她做了那些事后,又装作纯洁无辜,仿佛闺中大小姐般矜持的呢?
他是怎么做到无缝切换的?
虚伪!
只听宁渊安静了好一会儿,轻缓又认真的说:“我想明媒正娶,可以吗?”
俄顷,又有些颓然,“只是不知这腿……”
不知这腿还能不能好起来。
云语容听出他没说出口的意思,满腔腹诽立时停了下来。
从始至终,她只关心他的伤处疼不疼,会不会因为断腿而灰心,唯独没有在乎过他最终能不能行走自如恢复如初。
无论宁渊是站着还是坐着,他都是宁渊,是这世上对她很好的哥哥。
她只希望他健康开心而已。
原来他自己却十分在意,担心将来或许会落下残疾,就连碰一碰她的勇气都没有了。
所以他是在躲着她吗?
在他看不见的黑暗中,云语容缓缓晕开笑颜,道:“明媒正娶?宁渊,你想清楚了吗?我可是嫁过人的。”
她和唐月度成亲数月,旁人并不知晓他们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
嫁过人的女子,即使与前夫和离,也终究是失贞的。
她想,就算宁渊再大度,也很难做到完全不介意。
寂静深夜中,宁渊呼吸沉重,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道:“我说过,我已无路可退,世间只有一个你,要我怎么办。你是怎样,我这一生便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