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在洞里受了惊吓,她一合上眼就噩梦连连,正在诡异的梦境中挣扎时,耳边突然传来炸裂声。
一道闪电似紫色的光鞭抽打在窗边,将室内照得纤毫毕现,转瞬黑暗又至,惊天动地的雷声滚滚而来。
云语容喊道:“来人!”
宁渊迅速下了贵妃榻,走向她,拥住她的肩膀柔声安慰:“别怕。”
“只是要下雨了。”
正说着,一阵狂风吹入,将床幔高高卷起,大雨倾盆如注,雨声嘈杂,连说话声都听不清了。
云语容在宁渊的怀中逐渐松弛下来,呼吸恢复平缓,说:“我渴了。哥哥,我不喜欢喝药,好苦,我想喝蜜水。”
“好。”
宁渊穿上外衣,提了盏宫灯,身影没入雨夜。
云语容拥被坐在床头,耳膜被雨点声敲得麻木。
昏暗的宫灯一晃,映出宁渊修长的身躯,他放下食盒,揭开盖子,捧出一碗热腾腾的蜜水。
他用瓷勺盛着蜜水,喂到她的唇边。
温热的水流顺着舌尖流淌,吞下甜津津的汤水后,仍有淡淡花香味萦绕舌尖。
云语容打量着宁渊,见他执勺的手背有几滴雨水,发梢侧身都有被雨水打湿的痕迹,而他浑然不觉。
她的情绪变得如蜂蜜一般浓稠,呆呆的张口吞咽,将一碗蜜水喝了大半,道:“哥哥,我喝好了。”
宁渊停下喂勺的动作,将碗重新放入食盒,转身向贵妃榻走去。:
雨下得这么大,窗边水汽这么重。云语容叫住他,“哥哥不愿陪着我吗?”
“我就在房里。”
云语容望着他的背影,低声呢喃:“太远了。”
宁渊身形一滞,她低弱的声音落入他的耳中,比惊雷更响亮。
脚步略微顿了顿,他像什么都没有听到,继续走到贵妃榻前,关好窗子,卧床睡觉。
为了照顾方便照顾云语容,宁渊把书房搬到了寝室。
云语容卧床休养了几天,腿已经不疼了,只是还不能下地行走。精力完全恢复后,养病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熬。
宁渊见她实在无聊极了,让她帮他拆信封。
换做云语容坐在书案后,宁渊反倒搬了张几凳坐在书案对面。云语容用裁纸刀打开一封封书信,递给宁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