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一副不罢休的模样,沈令姒也不想跟他耗时间了,毕竟今天她还有事情要办。
“&&……%”她快速说了一串话,像是囫囵吞枣敷衍着,一把推开了男人下了床。
双腿站地的时候一股剧烈的酸痛之意差点让她坐回床上,她拼命装作若无其事,平缓地迈着步伐走向洗手间。
一阵低沉的笑声从背后传出,徐舟野打量着女人的背影,淡淡吐出几个字。
“沈令姒,你搁那做康复运动呢。”
洗手间的门把手刚好给了沈令姒一个支撑点,她回过身子冲着徐舟野大吼一声,似乎在表达着她的不满。
“狗男人,你闭嘴。”
喜提新外号的狗男人慢悠悠地起床,嘴角漾起一抹弧度,散漫扬眉,捡拾着散落一地的衣物扔向脏衣篓。
昨日随遇而安的暴雨并没有影响今天的好天气,反倒是多了几片形状各异的云朵。
沈令姒换了一件宽松的白色衬衫,脖子上的几处吻痕被盖在衣领底下,衣摆顺势将黑色短裤遮住,一双笔直细长的腿毫无保留地露出来。
她在行李箱中拿起笔记本后在二楼的甲板处寻了处遮阳椅,将昨天拍摄的照片导入电脑内进行整理修图。
她在筹备一件大事。
徐舟野从浴室出来之后四处望了望,却没有看见沈令姒的身影。
晴空和大海交相辉映,肉眼无法描述美不妨就交给心灵。
沈令姒第一次在这样的环境下从工作中分了神。
海风入胸腔,好似天然的补给站。
拖鞋踩在船板上发出的‘塔塔’声一浅一深,好像走路的人身姿慵懒没个正形。
声音持续从一楼传出,扰了沈令姒赏景的雅致。她从椅子上站起,走到桅杆处往一楼看了一眼。
男人正抬着头看向自己的方向,眼神毫无偏差,仿佛知道她就在那里。
沈令姒没给他好眼色,阴阳怪气地开口:
“您要是想走路呢,要么下海游两圈,要么游回岸上,你这样会扰民知道吗?徐少爷。”
沈令姒双手抱臂懒洋洋地俯视着男人。
灿烂辉煌的阳光洒在她上,如同神圣的金黄色女神雕像。
徐舟野迎着阳光眯着眼,“这船上就你我,何来扰民之说?”
“什么?”
几十米长的船板上的确空无一人,她早上起来的时候还以为大家还没起床。
“这条船你包了?”沈令姒惊讶道。
男人倚靠在栏杆边,身姿放浪形骸,最简单的白色体恤衫在他身上也显得价格不菲。
他的神情早已说明了一切。
沈令姒砸了咂舌,“徐少爷还真是来度假的。”
转念一想,他刚才凭什么说不算扰民?
合着是没把她当人。
“您歇着吧,我要工作了。”沈令姒愤愤地回了一句,便缩回了身子,开始修图。
徐舟野勾了勾唇,不羁地轻笑了几声。
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