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萨克氏症候群,全球只有约五百例病例,检查项目跨神经科、眼科、耳鼻喉科还可能更多。
要做很多大部分人一辈子都没听说过的检查。
岑绵问用不用做脑脊液检查,是一项要从腰椎穿刺的检查项目。
听到医生说不用,她长吁一口气。
对方看出她在紧张,温柔地与她聊起其他事情用以缓解情绪。
他向她寻求旅游建议,岑绵便聊起最近一次的新疆旅行。医生问她是不是和陪她一起来的男士同行,她说是。
医生点点头:“我想他很爱你。”
岑绵深色怔顿,问他为什么这样说。
“我们医院的就诊费在当地已经不低,想要把我们整支团队请来,虽然我不清楚具体费用,但肯定是要成倍增长的。”医生喝了一口咖啡,“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其他原因。”
这位中年医生似乎很会察言观色,安抚她说。
“不管怎样,继续治疗是正确的选择,不要保有放弃心里好么,你现在不是已经能记住大部分事情了吗。”
最后对她开玩笑说:“不爱大不了治好病甩了就是,你看我这个建议怎么样?”
检查全部完成后,医生说团队要开会研讨才能为他们解答。
中饭言维叶带岑绵去了一家与他气质完全不符的私厨,不过饭菜真的很符合她的胃口。
期间路过一个女人往她这里看过来,但好像因为言维叶在这里,欲言又止。
岑绵没当回事。
从餐馆出来,初春的微风拂过,枝丫摇曳花瓣飘下,岑绵仰望头顶盛开的海棠,叫住言维叶。
她双手揣进大衣口袋,收回视线:“如果我要做很复杂的治疗,等我过完母亲的忌日好吗?”
“当然。”
下午医生告知岑绵恢复得很好,治愈可能性极大并且不需要远赴美国或者开刀手术,药物保守治疗就可以,只是有些药通常比较难买到,
但是医生又说对于言维叶来说应该不是问题。
这对于岑绵是好消息。从医院出来,她在含苞待放的碧桃树下驻足,“你没必要为我做这么多,有时候我甚至怀疑几年前你是不是欠过我一笔巨款。”
“你就当是吧。”言维叶说得云淡风轻。
如果这样你才能心安理得接受,那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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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后一天,言维叶陪岑绵来寺里,他在药师殿里停留很久,留下足够的香火钱。
还碰到位僧人,似乎认识他俩。说又见面了,二位既已冰释,日后当善言以和为贵。
“我们也一起来过这里?”岑绵等僧人走后,疑惑地看向言维叶。
他应声,然后问“想不想去阿姨墓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