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绵摇晃几下自己那杯:“哈喽,这是什么意思?”
言维叶被她逗笑:“喝一点可以暖身子,喝多了就要头疼了。”
“我的酒量才没有那么差呢。”她小声嗔怪。
话是这么说,她也没再要更多,小口抿了些问他。
“你对谁都这么好么?”
言维叶动作稍滞:“你觉得我对你好吗?”
壁炉里新添的柴火被烧得噼啪响,岑绵在这会儿说:“对于不认识自己的人来说,算好吧。”
“我没时间对每个人都好。”言维叶伸出手向她要喝完的酒杯,他那只手上已经不再戴戒指了。
火光映进他眼里,眼仁中一切的光只是转瞬即逝。
他的身上似乎有摸不透的故事和解不开的谜,让她完全看不透。
岑绵说要回去休息了,走前言维叶又叫住她,问她今天的事情记好了么。
她回答已经写完了,言维叶点点头不再言语。
“你今天有不舒服吗?”她想了想还是问一下吧。
坐在那里的男人笑了,说已经没事了。
孙妍跑下来问她怎么还不上去洗澡,催促她赶紧去。岑绵听不得她的唠叨,急忙上了楼。
孙妍留下来坐在刚才岑绵的位置。
“你到底什么意思?”再见面,语气丝毫没有曾经学生时期的客气。
“什么?”
“她都把你忘了,你把她关起来是要干吗!”
“那儿本来就是她的家。”言维叶顺下一口酒,声线不急不缓。
“她记得起所有人,唯独不记得你,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吗?”孙妍双手环胸懒得看他,“这次回去我就会带她走,从一开始你们就不是一路人,放过她吧。”
言维
叶像是听了个笑话,浅浅一笑。
“你可以试试。”
他望向那片岑绵走后就烧得不太旺的炉火,“就算她一辈子想不起来我,也是我该受着的,这是我们之间的事。谢谢你对她的照顾,但我们的事还是不劳您操心了。”
孙妍走后他又去换了瓶更烈的酒,顺便从外衣内侧口袋拿给服务生一个丝绒盒子,让他明早送去岑绵房间。
每个静谧的夜过去都是他们新的开始。
他只是想在她日记本里占据更多的位置,多到再也无法被忽视,记不住也没有关系。
他到底是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