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过来问自己可不可以加入,又问她明天要不要去新疆。
岑绵怔动,“我们俩?”
“觉得不方便也可以邀请其他人。”
“孙妍可以吗。”
言维叶正在抽边缘的木条,整个木塔都有些摇晃。
“为什么这么问?”
木塔没有塌,轮到岑绵,她喜欢抽中间的。
“我觉得你们关系不好。”
“如果她愿意一起,我无所谓。”
岑绵要打电话问问孙妍,正好轮到言维叶抽木条,木塔轰然倒塌。
“你先去。”他说,“等你开下一轮。”
每次和孙妍打电话时间都会很久,总有说不完的事情要分享。
孙妍依旧很担心她:“你真的要和他这样生活下去吗?”
“妍妍,你来就知道,我其实很难从这里离开。”
孙妍怎么会不知道,她只去过一次,被拒之门外。只站在外面都能看得到里面轮岗巡逻。
“你愿意来吗,陪我一起。”
“和你一块儿我当然愿意,什么时候?”
“明天。”
“明天?这么急?”
“言维叶定的时间。”
孙妍冷嘲:“生怕我不知道他是赋闲在家的二代是吧。刚好我最近工作不多,问题不大。”
孙妍后来没继续本专业工作,而是做了职业摄影师,主要为各时尚杂志服务。前段时间刚把排满的工作忙完,最近正在休息。
这样便仓促定下明天的行程。
她回来和言维叶继续下一轮游戏,回房间休息前言维叶让她带上刚温好的杏仁奶。
岑绵左右瞧了瞧和日记中描述的那个打碎的杯子一模一样。
“它不是被我摔坏了么。”
言维叶不经意嗯了一声:“换别的怕你不喜欢,就又买了这个。”
岑绵双手默默握紧手中的杯子,温吞的暖流好像流经于心。
她施以甜美的笑意说,明天见。
言维叶倚在自己那间的房门上,眼中含着某种情愫:“希望你明天不会忘记。”
隔天,岑绵把遮光帘打开,坐在窗边在迷蒙阳光下读昨天的日记。
珠光色的封面在桌子上投射出一小片彩虹,有张便签从里面掉出来,落款写着“言维叶”。
他写了:我永远爱你。
拿开便签继续看其他内容。今天她要和这个叫言维叶的室友出门旅行,并且做了详细的计划。看起来和他的相处还算融洽。
日记里隐约能看到一些他的影子。
他们就像上课传纸条的学生。
他在她日记下空余地方写,不用太过焦虑于要不要尽快复工,有什么需要我都会帮忙。
这句话被自己批评了一通,她回他,我们只是室友,你别太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