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小时后终于有人出现。
“岑岑,是想出去玩吗,我带你出去”比安卡。
岑绵转过头,神色淡漠。
“你是谁?”
埃利亚紧随其后进来,岑绵眼眸一滑,又问他是谁。
比安卡和哥哥面面相觑后顿感事情不妙,叫来医生。
医生再次对岑绵进行脑部检查,似乎过程上遇到什么阻碍,多方专家坐在一起研讨半天,给出判定,创伤后遗症引发苏萨克氏症候群,不单单是失忆那么简单,而是每天都会格式化记忆。他们也无法给出具体恢复时限,只能尽力而为。
她盯着病房小窗口,看医生和刚来找她的那对男女交谈。
埃利亚偶尔会向她投来目光,房间里的女孩就像个没有七情六欲坐在橱窗中的精致娃娃。
医生走了,女生推门冲进来抱住她。
岑绵下意识用力推开,蹭到床角。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
面前女生突然开始大颗大颗掉眼泪,嘴里不停重复自己的名字,然后问岑绵真的一点不记得吗。
岑绵觉得很吵,双手捂上耳朵,咕哝说:“可不可以安静,头好疼。”
埃利亚叫比安卡出去,翻出之前和岑绵的几张合照拿给她看,岑绵盯着手机看了一会,抬头仔细瞧他的脸。
“我叫埃利亚,一直都是你很好的朋友。”他点点手机上的拍照时间,“你看,是很长的时间线,我们已经认识很久。”
他看着女孩安静地点点头,眉宇微皱,忍下太多郁结。
“我呢,我是谁?”岑绵双手去摸自己脸颊,想确认出自己的样子,“可以给我面镜子吗?”
埃利亚把手机给她,告诉她用指纹打开,帮她给孙妍拨通电话。
“她或许告诉你想要的,我去帮你找镜子。”
他取完东西回来,隔门听到女孩因语言系统受到影响,中英结合的对话。
而这些事他昨天也做过。
……
“要不带她去美国治疗。”高槐斯说。
“会吓到她。”
月光打在男人身上,他倚在车前抬头仰望众多病房,夹着烟的手撑在机盖上,烟蒂一层层覆在车漆上。
“你今天去看过她吗,状态怎么样?”
言维叶:“醒来后就没去过,一直让助理盯着。”
“去看看呗,她还没想起来你,不会躲你吧。”
“大夫说失忆只是暂时性的,我怕她认出我又跑去别的国家,她在这里安顿下来不容易。”
“唉行吧。”高槐斯问他,“那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