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去远一点的地方散心。尽管厦门夏天闷热,但海边海风习习,比市区凉快不少,她延海边漫步,不断涌起的浪打湿脚背和裙边。
砂砾照成金色闪耀出光,她安静的孑立于那里,其实什么都没在想。
金乌西坠,岑绵找了一家店坐进懒人沙发里,点了写吃的,享受油画般的落日,夏夜里有些热情的游客展示起才艺,充斥欢声。
再晚些回到市区里,她去了一家露天酒馆,老板很爱旅游没去过一个地方都要在墙上标注出来,天南海北几乎都走完了,也因此结识不少朋友。岑绵去那晚他的一位魔术师朋友在,可能因为唯独她闷着不笑。
她原本捧着半杯酒仰望于星空,想起了曾经同他一起看流星的日子。
魔术师拎过来一只泛着暗光的手提灯坐到对面,让她在心里想一个数字,一种颜色,和一种水果。
她猜:“12,白色,西瓜。”
每个都对上。
“怎么猜到的?”岑绵问。
魔术师神秘兮兮插科打诨:“天机不可泄露。”
又说:“日子还长,犯不着为一个人吊着心情。”
“这三种元素,有两种起码和他有关对不对?”
岑绵与她四目相对,魔术师扬起一侧眉:“又被我猜中了?”
岑绵无奈地笑着点头。
“看开点,咱不是没男人不行,对不对?”
离开前,她问岑绵有没有东西想留在这里。
她想了想,在卡片上写下。
「希望我们都能快乐。」
岑绵缓缓睁开眼,泪珠顺眼尾落下。
已经过去三年了。
手机连续震动弹出来几条新闻,她探前身子够过来。是关于美国那边某家大型企业高层变动的猜疑,对于这种新闻她本不关心,但照片里的人她认识。
顺着企业名去查,分公司遍布全球,员工总人数十三万。
从一开始就错了,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整日同她陷入情爱之中呢。
他该是已经结婚了吧。
屏幕上弹出的陌生来电打断岑绵思绪,又是要来合作的。
自从上次与古意的影视公司二度合作,完成一部独立剧本后,岑绵在圈内的名气有了波澜,想和她合作的人越来越多。最近她甚至有了招一个助理帮她搭理工作的想法。
也在今天,上部作品的最后一波分成到账,等下就可以去给祁定钦打款了。这几年手头宽裕些,岑绵就会定期给他还钱,要还的具体数额不清楚不过她自己算过一笔账。
纽约现在是早晨七点多,秘书敲开办公室门,看老板站在窗前俯视第五大道上为生计奔波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