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你有男朋友吗?”
“怎么了么?”岑绵感觉到比安卡情绪变化,她吃饭时喝酒还很高兴来着。
“我前几天刚分手。”比安卡眼里泪光决堤。
岑绵对症乱下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等开学一定会遇到更优秀的人的。”
比安卡继续说:“他长得真的很帅,身材也好,我好想念他的腹肌啊。”
怀念完,她抹掉眼泪补充:“哦对了,是我甩得他,前几天突然对他腻了,嗯?你怎么了,你也刚分手?”
岑绵唇角微弯,摇了摇头,她说她有点累,想回去休息。
深夜,意识尚存的最后一丝她还在想。
言维叶,我怎么还忘不掉你。
国内这会是上午十一点。
言维叶接到古意的电话。
他刚灌完一瓶酒,放下酒瓶,右滑接通电话,双手撑在岛台上垂头听。岑绵参与的那部剧播了,热度不错,想请他们吃顿饭。
言维叶将头发耙梳起来,知道他意图,喉结上下轻扯。
“工作上的事你可以直接找她,我们已经没了联系。”
微风和煦,三三两两的学生陆续从教学楼走出。
他们或坐或躺在草坪上,享受难得的阳光。岑绵买了个三明治作为午饭,正在研究选哪部老师建议阅读的剧作。
“嗨,岑岑。”比安卡从身后闪现而来,和岑绵头对头盯着电脑屏幕,“你在看什么?”
岑绵告知后,比安卡挠挠头不知道如何给出建议。她是生物科学专业,努努嘴说自己如果有不看文献的时间,那她一定会读一些现代易懂的小说,而不是看这种需要耗费心里剖析的作品。
比安卡注意到岑绵手腕:“欸岑岑,你的手链怎么不见了。”
岑绵无意识抬起手,看着那块裸露在阳光下的皮肤,不自然地摸了摸。
“觉得不合适,就没戴了。”
比安卡似乎还要说什么,动动唇忍下了,搀起她胳膊问等下去哪,看看是否顺路。
“回家,你呢?”
“我要去打工。对了!你有找兼职的打算吗,我那家店旁边的花店最近在招人,你喜欢花吗,我觉得你很适合欸。”
岑绵问为什么觉得她适合。
“你就像花一样美丽呀。”
这让她清晰地感受到意大利人热情嘴甜的刻板印象。
她问比安卡是否现在就去,她愿意看看。
花店是一间两层的红砖房,正面是满扇的玻璃墙,能让路人清晰看到里面盛开的花,也能让花尽可能进行光合作用。
比安卡应该是与这里的老板很熟,对方看到她便热情问起近况。
老板是位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的老太太,问岑绵懂不懂花艺。
她坦白自己没接触过,可能不适合。老太太反倒拍拍她肩膀说没关系,不妨试试再说。
她让岑绵先跟花艺师学习,再决定是否让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