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学一学呀,一人的时候总不能被做饭为难。”
“我能为你做的不多,衣食无忧尚且还是做得到的。”
岑绵把切好的鱼摆回盘中,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无声赶笑几下,转而开起玩笑。
“人家都拿衣食无忧比喻一辈子的追求,在你这就是个底线,说出去要给人气死。”
“因为我知道你需要的不仅于此。”言维叶不着痕迹地淡淡道,他切下几片柠檬下来,问她要不要吃,说不酸。
“真的?”岑绵张嘴含住。
他们的话题止步于此,柠檬怎么会不酸,无非是需要找个时机画上句号。
“你骗人!”她急于找刚才带来的那瓶水,剩下不多,全部含在嘴里才得以安宁。
“我的水怎么被偷喝了,家里有jerry?”
言维叶从后面把她捞到怀里,吮咬耳廓:“拐着弯骂谁呢。”
“谁骗我,谁就是jerry……呀!”岑绵捂着肚子弯腰,“你犯规,不能挠这里!”
两人闹了会,腌制中的鳗鱼也差不多可以下锅。
言维叶在锅上喷油煎炒,岑绵揉着红脸降,在一旁默默观摩完所有菜式。
饭后他们围坐在窗边品酒,这酒是相亲那天回来路上岑绵重金买下的,没告诉他就直接放进酒柜。
没想到当晚就被发现,刚才言维叶问她想不想试试。
他醒好酒为她甄进杯中,又问明天点什么菜。
珍馐餍足岑绵精神头和语调都变得软绵绵,枕着搭在扶手的胳膊上眸光有些迷离。
“想不到了。”
披散下来的头发因为她这样歪斜,半掩住面颊,言维叶看不清她的脸,曲指帮她挑开。
她轻声叫他名字。
言维叶轻“嗯”一声。
“有件事想问你。”
恰逢这时他那里进来一通电话,岑绵笑笑:“你先接。”
言维叶开了免提,对方是高槐斯,无非说些有的没的,后来聊到公司的事,他答了几句后说自己还在休息拒绝回答。
岑绵往外面看,玻璃上淋了雨点,渐渐雨珠更加密集,雨声簌簌穿插在话音中。她喝完杯中最后一口酒上楼回卧室。
楼上走廊还是可以听到对话声,但岑绵无意去听,只是进屋前他听到电话里的高槐斯问他。
“呦呵,这回真认真啦,真收心啦,什么时候结婚?”
她倾身看楼下,言维叶眉眼展放笑意。
他说:“结婚自然重要,这不是得先把小姑娘哄高兴。”
“还没跟小嫂子说?”
“我想想怎么说吧。”
岑绵扯出一抹笑,回到房间。
没想到这天来的时候她能这样平静。
夜色中,雨量愈大雨水急促,她这样看了很久,直到听见他的脚步声才佯装成平时模样。
言维叶问岑绵刚才要同他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