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在这一刻更为具象,岑绵压着那里缓神。
这边刚挂掉言维叶的电话,微信里弹出高梅依好几条信息。
【梅依:你昨晚太逗了?】
【梅依:把全天下男人骂了一圈,感觉你给他们列了个恶人榜。】
【梅依:啊我想起来你还给燕哥打了通电话吐槽,说什么来着……】
【梅依;你说看见他就烦,让他别来烦你。】
“?!”
所以他刚才让她别闷在心里,是为这事。
岑绵慌忙发语音问高梅依还有没有别的。
“没了,不过我哥今天好像念叨了一嘴,你劲忒大,给他掐青了。”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
岑绵心中默念以后真的不沾酒。
与高梅依一墙之隔的客厅里高槐斯正向言维叶展示昨晚新增挂彩。
言维叶眼皮仅是浅浅抬起一瞬间,又去忙别的:“看上什么了,说。”
高槐斯嘿嘿干笑两声:“您那匹穿金戴钻的马……”
言维叶终于又掀起眼看了他一次,高槐斯嘴唇半张已经在想要不要换个别的。
听他说:“明天有功夫你就可以去了。”
高梅依听见客厅突然有人嚎了一嗓子,翻着白眼开门骂他有病。
岑绵想找言维叶道歉,但时间不对。
收拾好自己,岑绵就打车去学校了,一路都在想今晚要怎样同言维叶解释。
从校门途经室外球场的路上,欢呼声此起彼伏的。岑绵顺势看去,好像是独属于大一学生的篮球赛。
蝉鸣,鸟语花香,燥热的风和连绵树荫,让她短暂从期末月抽离。
江璄边小跑边朝她挥手。
“来看球赛?”
岑绵摇头,路过。
“你呢?”她指着远处的横幅,“新生活动,您跟这装嫩?”
江璄正好多买一瓶汽水,用汽水冰了一下她肩膀:“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太伤心了。”
“这不有我们学院的吗,我副教练。”
岑绵抬眼瞧了一会,什么都没说默默喝了口饮料。
“不相信我是吧。”江璄抽走岑绵饮料,“还喝着我的饮料呢,就不能说句好听的?”
岑绵往他伤口上撒盐:“我不说话就已经是给你面子。”
赛场上此刻应该是哪一方进了场漂亮球,又是一阵欢呼。
江璄注视那里,饮料缓缓从嘴边移开。
“毕业后有什么打算吗?”
“你呢。”
江璄“嘿”了声:“真是不好套话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