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潭柘寺的玉兰。
岑绵眼睫翕动,呼吸因为他的回答,短暂凝滞一秒。
再启唇,声线都有了一丝不稳:“那荷花又有什么含义呢,言先生。”
手机里传出他缱绻的喉音:“山有扶苏,隰有荷华[1],我有岑绵。”
岑绵忍不住笑出来:“言维叶,你是报了什么情话进修班吗?”
言维叶轻声笑了,然后说:“今天得晚点接你,花是用来赔不是的。”
“忙工作怎么能是错事呢,你要忙的话就去忙。”岑绵捧着花凑近嗅了一会白荷清新的花香,“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组长从屋里出来,扒在门边叫她过去,岑绵应声说马上就去。
言维叶在电话中告诉她,不会太晚,兴许等她忙完他也就到了。
“切,我今天下班一定比你早。”岑绵起了小脾气,对自己每次下班都比言维叶晚表示不服,“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赌什么?”
“还没想好,先赌着?”
言维叶说好,两人随后又陷入工作之中。他的公司正在关键点,岑绵心情恢复后,两人的关系好像又回到了最初那种几天才能见一面的模式。
但最后的结果呢,依然是言维叶先下班,而且岑绵出来时他已经等了一会。
她手护在脖后侧,扭转酸痛的脖子,拿起手机准备宣告自己工作结束要开始五一假期,发现言维叶已经在等了。
岑绵坐上车是有些不开心的,言维叶探手与她相牵。
岑绵:“说吧,你想要什么赌注?”
言维叶捏了几下她手指:“绵绵,赌注要掌握在自己手里。你又不是易于折翅的蝴蝶,需要依附于人。”
“帮我留着吧,以后用。”他说。
……
五一假期岑绵的海钓事宜提上日程。
海水碧波荡漾,水飞到岛的路上,向下望去清透的海水如欧珀那般,在阳光下摇曳出金色微光。
马尔代夫阳光浓烈,即便只是从飞机下来到酒店这短短几步路,岑绵都感觉到皮肤上的灼痛。
“水屋还是沙屋?”言维叶问。
岑绵左右看看选了水屋,房屋整体是极简圆环造型,露台外就是海水与阳光,放下东西岑绵就跑去露台,坐在无边泳池的台阶上一手折在额前欣赏远处的风景。
听到他渐近的脚步声没有回头,“这几天你这么忙还准备了这些。”
言维叶俯身勾住她的腰吻了吻发顶,说答应她的事都会办到,又问今天想在房间歇着还是出去玩。
“今天就不下海了吧,我们在附近散散心?”岑绵仰起脸对他笑,仿佛融进了此刻阳光中的金箔。
因为不打算下海,岑绵换上吊带外面披了层薄纱,搭配一条清爽的扎染海蓝色半身裙,艳阳下薄透的裙下两条细长的腿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