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维叶看她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岑绵同学很了解啊。”
岑绵将茶具推到一边:“没有没有,以前感兴趣就学了一下。”
在点单后等待这段时间岑绵无所事事,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声音。
“燕哥看上了?”
是那晚醉鬼说的。
越想越局促,岑绵拿起茶杯一口闷下,放下杯对上男人投来的目光,没太多情绪却很温润。
这种眼神有效地压下她一瞬间飚上来的躁。
他为她斟茶,说别紧张,就是普通吃个饭,不用那么生分。
岑绵说好,问他:“怎么称呼?”
“言维叶。”
岑绵听到这个名字大脑条件反射弹出了一句诗,“《诗经》里的维叶萋萋么。”
“正是。”
“真是个好名字。”岑绵发自内心夸赞。
又不免有疑惑,她本以为言维叶名儿里会带“燕”字,实际上只有姓的发音有些像。
菜端上桌打断她思绪。
岑绵其实很想知道言维叶打算怎么处理,但是饭桌上聊这些不太好,只能先安静吃饭了。
这家餐厅菜品偏清淡,味道却不错。
岑绵爱吃辣,往常不来点辣椒她就吃不惯,这家不会,这下突然能理解洛嘉嘉和方雨静的感受了。
“你不能吃辣么?”她随便起个话题。
“家里从小吃得清淡习惯了。”
岑绵继续讲:“我有俩室友完全不沾辣,大一我们去成都旅游,她俩为了解辣24小时奶茶不离手,完事回来怕糖尿病,我们几个连夜排急诊。”
“现在想想那会真是几个傻子。”
“大学不做些疯狂的事什么时候做。”言维叶。
岑绵来了兴趣,一手撑腮:“你也有?”
言维叶掀眼看她几息,“跑过一次地下赛车,废了台车。”
“啊,跑太快车坏了?”岑绵听着就心疼。
言维叶摇头,“被我爸知道后砸烂的。”
“我怎么听着像是你爸爸做得疯狂事呢。”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言维叶和岑绵一同笑起来。
岑绵擦掉笑出来的眼泪:“我学校好像也有人玩,是不是在东五坏外那边?”
言维叶说是,拿起热毛巾擦过手,状似在思考。
“那会朋友比赛输了,天天嚷嚷我给他报仇,坚持半个月听着烦,我借了我表弟车去的。”
“所以砸得是他的车?”
“对。”
岑绵这次笑得更彻底,笑道拍手鼓掌:“言维叶你适合去讲脱口秀,太适合了。”
“岑绵你终于放松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