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姑娘,自然是不肯穿裙子的。
因此,当她推开卫生间的门,再度站在徐陈砚眼前的那一刻,徐陈砚忽然懂了什么是“邻家有女初长成”。
上次她说她喜欢周游的裙子,所以徐陈砚给她买的生日礼物是条长裙,只有脚踝和脖颈露出来。
然而少女是盛开的一朵花,身材饱满得恰到好处。
不知怎么的,徐陈砚想到在尼图亚尔看到的那一幕春色。
要怪就怪他视力太好,当时虽然灯光昏暗,他只瞥了一眼,但是却看到了。
手臂上覆上了一层滚烫的温度,徐陈砚一抬眼,对上她忽然离近的脸,能闻到她呼吸的清甜味道,她摇晃他:“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理我?”
徐陈砚被烫到,猛地收回手。
简然愣了一下,歪着头不明所以:“怎么了?不好看?”
“不是。”徐陈砚慌忙否认,他闭了闭眼,喉结上下滚了滚,哑声道,“很好看。”
简然瞬间漾开一道甜甜的笑容,徐陈砚心里猝不及防被烧的灼热。
人生中如果有一些重要转折的夜晚,那
么通宵下了一整夜棋,下到第二天早上眼底布满红血丝的这漫长一晚,对于徐陈砚来说就是了。
这一晚上同样熬夜了的,还有几百公里之外,滑了雪在酒店房间里休息的蒋云程,但他的熬夜纯属意外。
一开始他只是看见简然回复他的“嗯哼”,脑袋里脑补出她回复的语气,点进她的朋友圈。
看见她的朋友圈简介是“劳斯莱斯兜里难车主”,他没绷住,一个人在偌大的别墅里笑出声。
前几天人多一起住不觉得,今天好多朋友都回家过年了,只有他一个人住在这,空空荡荡的还有回音,吓得他瞬间不敢合眼。
他把所有灯都打开,懒洋洋地靠在床边,看了会儿窗外深夜的雪场。
空无一人的雪场其实很好看,积雪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柔和的光,仿佛一条安静的银色河流,蜿蜒曲折地延伸至视线看不到的地方。
雪场边缘的树木被雪覆盖,形成了一片片雪白的森林,他穿着短袖短裤躺在白雪包裹的木屋别墅里,像躺在冰晶童话镇的小王子。
蒋云程看了一会儿,收回视线,决定骚扰一下让他不敢睡觉的始作俑者。
“生日快乐。”他发。
当时简然刚把裙子挂好,小心翼翼放进衣柜里,她回:“嗯,挺快乐的。”
蒋云程只是随手一试,没想到她这么快真能回复,他翻身趴在柔软的羽绒被上:“有想要的生日礼物吗?”
“你要送我?”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对面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