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旁边那个男生,身形颀长,军训统一的迷彩服在他瘦高身材的衬托下,竟然还能看出来几分精神,典型的衣服架子。
但不管旁边周游跟他说了什么,他都没偏头看过周游一眼,以至于简然完全看不清这修长背影主人的正脸。
但是不妨碍,这个人就算是烧成灰,简然都认识。
奇怪,徐陈砚和周游怎么认识的?
既然被叫到名字,简然走快了几步到周游身边,奇怪问:“你在说我吗?”
背后说人坏坏的周游被吓了一大大大大跳,灵魂险些从天灵盖起飞。
她以为简然是来质问她的,毕竟她有功夫,不惯着别人也正常,然而却见简然一脸茫然,真是在问她“你在说我什么”。
周游脸噌的发红,视线飘忽:“没、没事……”
简然没再管这茬,看向徐陈砚:“宝盖头呢?”
徐陈砚看向宿舍里楼:“他先回去了。”
“哦。”简然点头,随后问,“他还生气吗?”
周游的眼睛瞪得滚圆,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穿梭,试图从他们的神态中找出一丝破绽,可看到的只有熟稔:“你们认识?!”
简然点头,正想给他俩介绍一下,周游却满脸通红,气鼓鼓地走了。
走之前,愤恨地瞪了一眼徐陈砚。
由于这个园区,真的,非常简单,所以,连宿舍楼都只有一栋。
男生女生都在同一栋楼,简然和徐陈砚一起往回走。
简然没明白周游最后的眼神,问徐陈砚:“她怎么了?”
徐陈砚:“不清楚。”
简然换了个问题:“她刚刚说什么了?”
徐陈砚:“没听。”
他一说没听,简然就明白了,他刚才肯定是在想棋。
徐陈砚这个人,怎么说,很难讲,简然长这么大就遇到过一个他这样的。
他在专注想事情的时候,听不见任何外界的声音。
你以为他在走路,其实他的灵魂已经坐在棋盘上好一会儿了。
不过,就算是走路,徐陈砚也和其他人不同。
他与周遭的喧
嚣纷扰全然隔绝,神情仿若清晨山巅缭绕的云雾,空灵出尘,也带着一股专注的深邃。
两个人走的不紧不慢,被身后同学陆续超过。
蝉在他们的头顶,不知疲倦地鸣叫。
又走了几步,徐陈砚说:“她是我初中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