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了一眼,目的地是花园酒店。
她愣了一下,缓缓开口:“怎么不回家住。”
庄淙哦了声:“公司统一订的。”
既然回来了,他有权选择不住酒店而是回家住。
而且在骆嘉印象里,他因为有轻微洁癖,不是个喜欢住酒店的人。
时过境迁,人果然都是会变的。
绿灯亮起,掉头跟着导航继续走。
夜色如墨,浓稠得仿佛能吞噬一切,窗外,路灯的光晕在黑暗中拉出长长的影子,仪表盘的微光照在两人脸上,忽明忽暗,安静地好像世界只剩下他们。
下车前,庄淙站在车外,两手撑着车窗,头低到和她视线齐平:“明天你把车开去学校吧,我让司机去那取。”
骆嘉咬着嘴唇,咽了口唾沫。
看着他什么都不知道的眼睛,难受又庆幸。
她心虚开口:“明天没我的课,还是早上来我家取吧,你给我说个时间点,我提前把车开到路边。”
他拍了拍车窗:“行,加个联系方式吧,到时候我联系……”
他停顿:“我让司机联系你。”
“好。”
————
骆嘉回到家的时候接近十二点,常景殊被开门声吵醒,披着衣服从屋里走出:“你去哪了。”
骆嘉没说实话:“找段思谊去了。”
常景殊困的眼睛睁不开,迷迷瞪瞪地哦了声,刚准备进屋,被骆嘉叫住。
“还有事吗。”
“妈,当时我跟庄淙离婚后的财产是怎么分割的。”
常景殊的背影在黑夜里微不可察的一颤,回头不敢和她对视,声音沙哑:“我太困了,有什么事白天再说。“
当初骆嘉急着离婚,庄淙赶着去湖南任职。
财产分割的事情一拖再拖。
后来骆嘉生病,这件事就委托给了常景殊。
谁能想到一病就是将近三年的时间。
要不是今天和庄淙见面,骆嘉都忘了这事,更不知道最后谈判的结果是什么。
次日早上九点,骆嘉接到湖南的电话。
以为是庄淙的手机号,她紧张半天,没想到接通后是司机在说话。
“稍等,我现在下去。”
常景殊:“你去哪。”
骆嘉继续撒谎:“段思谊给我点的外卖,我下去拿一下。”
司机打车过来,抱着一束花站在路边:“这是庄总给您订的。”
骆嘉一愣:“什么意思。”
司机笑,委婉道:“我只是个替领导办事的。”
骆嘉不理解为什么突然要送她一束花,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