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刚离的那会他问过,但被我骂回去了,他之后也就没问过。”
骆嘉点头:“这样也好。”
他们已经离婚两年多了,分开的时间快超过在一起的时间。
段思谊欲言又止:“那个……乔澍虽然没问,但是庄淙给我打过几次电话。”
她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他问什么了。”
段思谊:“那你现在对她的厌恶程度到多少了。”
“我……”她顿了顿,“当初说的那些气话我早就后悔了。”
“你知道的,我这人不会撒谎。你们刚离婚的前半年,他基本上每周会给我打一次电话,那时候你还没住院,我就会简单给她说一下你每天两点一线的生活,后面你住院以后,我真的生怕自己说漏嘴,索性就不接他的电话,慢慢地他也就不打了。”
知道骆嘉住院的事只有常景殊和段思谊。
精神病院本就是一个让人听起来就会避而远之的地方。
她不想让庄淙知道这段经历,知道她那段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甚至发病时手脚会被锁链扣上。
她的计划是偷偷在余城治好病后去找他。
这也是潜意识里支撑她坚持下去的动力。
总不能在一棵树上……
余城的早春多柳絮,出院后,骆嘉又在家修养了半年,三月和六月各复发过一次,进入八月后,就没再依靠任何药物,躯体症状、睡眠和状态都几乎恢复到正常状态。
段思谊基本上每天下班都会来看她。
骆嘉:“你来这么频繁,我都怕乔澍对我有意见。”
“他敢有!”
虽然已经入秋,但温度还停留在夏天。
整个七月份待在家哪都没去,骆嘉现在想抓住夏天的尾巴买几件新衣服。
中午吃的商场五楼新开的brunch。
闲聊的时候,段思谊无意中提起了庄淙:“乔澍说他在那特别难干。”
时隔两年多再听到这个名字,骆嘉恍惚了一下:“他……怎么了。”
“年纪轻就坐到这个位置上,一方面嫉妒,一方面不信任他有这个能力,传达下去的工作,根本没人配合。”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吧。”
段思谊似有若无地提到:“听说他一直都是单身。”
“他是不想而已。”
“说不定他是因为对你念念不忘。”段思谊看了一眼她的反应,继续说,“我听阿姨说了一些事,其实你心里也是有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