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边有个例子,所以会比旁人看得更透吧。”
正是因为理解她,庄淙才更加心疼。
在知道她家里的事后,想到她一直过的这么不快乐的时候,他只责怪自己为什么平日没有察觉出来。
她所需要的爱,是要成百上千倍的坚定不移。
庄淙嗯了两声:“妈给你说那个事了吗。”
“她今天做了一天的检查,晚上吃完饭就睡了,我俩没说过几句话,怎么了,什么事。”
庄淙把上午常景殊说的话高速了她。
骆嘉的反应比他想的更平静:“不瞒你说,我想过这种可能性,可我妈平日不会和任何人发生口角,更不会得罪人,我想不通什么人会想要害她……”
“监控有死角,所以看不全……”
“袁梁。”骆嘉打断他的话,抬起的眼眶瞬间猩红,浑身抖起来。
庄淙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你说的是谁。”
“我怀疑是袁梁雇凶杀人。”
庄淙第一反应不会因为她们是亲戚而断然否认荒谬,而是敏锐地问道:“袁姨和妈之间发生过什么吗。”
“嗯,这事我以后告诉你。”她发出的声音带着鼻音,“我现在的第六感告诉我就是她,但我没有证据证实。”
一环扣着一环,庄淙突然想起来在警局碰到的那个律师是谁了。
早些年庄淙在
饭桌上和他吃过饭,那人和关政南是朋友。
庄淙忽然后背发凉,胳膊上起满鸡皮疙瘩。
当晚出事,还不到十二个小时就请好了律师,这是提前准备好的。
“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我去查。”
庄淙冷静和理性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她的情绪在庄淙的安抚下逐渐平静下来。
庄淙次日开始着手调查,第一次同时动用这么多关系。
那些他称为伯伯的人也都看在庄筑国的面子上不遗余力地帮他。
如果不是做了万全的准备,袁梁当然不会铤而走险。
所以现实不是电视剧,没有金手指,也没有所谓恶有恶报。
明知袁梁是幕后主使,但因为没有任何证据动不了她。
关政南现在自身难保,他肯定也想到自己的老婆在外面竟然做出了这种惊天动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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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门拜访那天是个好天气,骆嘉只身一人敲了袁梁家的大门。
出了月子后的第二天关允就回了南京,她应该也还不知道袁梁做的这些事。
袁梁看到她,连装都懒得再装:“我这不欢迎你。”
骆嘉:“我还叫你一声大大,大老远过来,连一口水也不给喝吗。”
袁梁阴阳怪气道:“不是不让进,是不敢,万一你像你妈一样随身装个录音笔,我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常景殊当初就是用录音笔抓到骆应晖聊骚出轨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