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嘉故意不正面回答:“和你不认识的人。”
“男的女的。”
“放心,不出轨。”
一语双关,男的,且只有他们俩。
庄淙沉默了几秒:“重要吗,不然给推了。”
骆嘉明白他的心思。
无非就是想让她出席家宴证明一下两人的关系还没有破裂。
其实多此一举。
庄淙的舅妈从始至终都知道笪瑄不满意自己,他舅又认识骆应晖,加上最近的事,自己肯定已经成为他们家聊天的主要对象,笪瑄大概率会趁机说出让两人离婚的想法。
她的出现只会让气氛尴尬到极点,何况自己难道那么没有尊严吗,明知无人欢迎还要去。
她哪有什么约,找的借口而已。
“比跟他们吃饭重要。”
“好吧。”
————
下午骆嘉去了一趟派出所。
常景殊走之前交代她去询问一下能不能把骆应晖当天早上在派出所外对她动手的监控录像保存下来。
民警说监控录像不能随便外传,但可以帮忙留存,日后如果有需要,可以让律师过去提取。
常景殊:“跟我当时猜想的一样,应该是拿不到的。”
骆嘉:“不然就放在那。”
常景殊说不行:“你别忘了,请他表嫂吃饭的那天,她身旁坐着的是公安局局长,骆应晖那么狡猾的一个人,万一在背后找人把录像删了怎么办。”
“他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去办这种事。”
“万一找他表嫂呢。”
骆嘉拿杯子的手一抖,差点掉落:“我一直有个问题没想明白,当初他表嫂是因为收了骆应晖的钱之后才突然改口站队,按正常思维来说,她拿到钱可以帮骆应晖说话没问题,按理说她作为表嫂的身份,该是劝和不劝离,但她次次的表现都是在唯恐天下不乱,对你带着一股巨大的敌意,生怕你俩离不成,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对你的敌意那么大。”
常景殊沉默了两分钟后,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在我第一次给她打电话的时候,通话的两个小时里不只我在倾诉,她也告诉了我很多很多她的家事,可能,我听了太多不该听的事……”
“话是她自己伸着脑袋要说的,既然说完后悔,当时为什么要说!”
“唉,现在说这些都没用,只能怪我不应该听吧……”
“妈!你为什么把所有的问题都揽到自己身上,他出轨你也往自己身上找原因,说是因为自己对他的关心和理解不够多……”骆嘉说着说着被气笑,“别人不会在意你有的善解人意,恰恰相反,你的善良正好为他的不忠找了理由,别人只会说你傻!”
“别说了,你别说了……”常景殊吸了吸鼻子,不停叹气,“我在改,我已经改了……”
骆嘉明白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她冷静下来:“她跟你说了哪些事以至于说完那么后悔。”
常景殊不愿意说:“如果她真的是因为后悔告诉我家事才导致的那个态度,那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不想让你引火上身。”
骆嘉吼道:“那说明她告诉你的那些事是她的软肋,什么是软肋!那就是不能见光的东西见光了!万一她日后做出伤害你的事,那我是清楚事情全部的人,我可以第一时间想办法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