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思谊在桌下死死掐着她手腕,骆嘉恍若未觉,红酒的苦涩在舌尖蔓延。
身后传来杯子碎裂的声音,身后服务生连忙道歉:“对不起先生,我给您换杯新的!”
“该姐姐指定惩罚了!”烫金卡牌在骆嘉指尖反转,血色字迹在暖光下晕开,她念出:“与在场一位异性喝交杯酒。”
对面几个男生跃跃欲试,周叙正要起身自荐,高脚凳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低沉的男生从身后传来:“我能参与吗。”
整个卡座骤然寂静,段思谊的酒杯悬在半空中,倒抽冷气的声音清晰可闻。
“可以吗这位女士。”他装作与她不熟。
“庄主任不是最讨厌这种无聊的游戏吗?”骆嘉冷笑。
“偶尔也想看看……”他倾身凑到耳边,低声道,“说谎的人要怎么收场。”
骆嘉浑身一颤。
周叙惊讶:“姐姐,你们认识!?”
她勾起红唇,露出狡黠的笑容:“追求者。”
庄淙被气笑:“说吧,选我还是选他。”
周叙看出她的为难:“姐姐要是不愿意……”
“没事,游戏而已。”虽然分居,但夫妻的名分还在,她当然不敢乱玩,笑着端起庄淙那杯残酒,冰凉的杯沿贴上他的唇纹。
交缠的手臂在暖光下投出暧昧剪影,威士忌混合着薄荷气息再唇齿间漫开。
围观人群的起哄声浪中,庄淙贴着她的耳垂轻笑:“不是说好要耗着?这才分居不到24章
个小时就迫不及待修改婚姻状况?”
那就耗着
玻璃杯里的冰块折射出扭曲的光斑,庄淙的指腹擦过她唇角的酒渍,在人群的欢呼声里忽然收紧手掌,骆嘉踉跄的跌进他怀里。
酒馆里《亲密爱人》的前奏恰好在此刻响起,他贴着耳际低语,带着威士忌气息的呼吸喷在她耳后:“你信不信我现在拿出结婚证给他们看。”
骆嘉的心跳在庄淙的威胁下骤然加速,她试图挣脱他的怀抱,但他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紧紧箍住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脸颊因愤怒和羞耻而泛红,她低声斥责道:“你疯了吗?放开我!”
庄淙不为所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低沉冰冷:“疯?或许吧。但比起你,我可做不出睁眼说瞎话的事。你不是想玩吗,我陪你玩到底。”
骆嘉咬牙切齿:“你敢。”
“威胁我?”庄淙眯起眼睛。
“是你先威胁我的。”
两人始终保持着这一个动作,周围的起哄声渐渐减弱,众人察觉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纷纷噤声,段思谊见状,连忙起身打圆场:“好了好了,游戏而已,还玩吗骆嘉,我有点困了,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