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嘉拍了张照片发给他:【收到了。】
他追问:【朋友圈怎么没发。】
骆嘉忽略了这茬。
男人是怎么统一做到送花就送红玫瑰,但骆嘉不喜欢红玫瑰。
黑纱、金粉,太艳了,她觉得俗气。
斟酌半天,回了一个自认为不会得罪的话:【收到的比较晚。】
庄淙没疑心,回了个:【下班我去接你。】
晚上在一家音乐餐吧吃饭。
预定了正中间的座位,台上驻唱歌手正陶醉得唱着《算你狠》。
餐厅是骆嘉选的,大众点评排行榜前三,原本是打算跟段思谊来打卡,但两人的时间凑不到一起,早就在收藏夹里落灰了。
今晚来这过生日的不只骆嘉一个人,服务生过来问:“请问是哪位过生日。”
骆嘉:“是我。”
服务生:“请问您贵姓。”
“骆。”
服务生手里拿着纸笔,三桌挨个问了同样的问题。
唱完当前的一首歌,驻唱歌手挨个送上祝福后唱起生日歌,服务生还送来手持烟花,全场的客人一同欢呼庆祝。
骆嘉第一次感受这种过生日的氛围,昏暗的灯光,摇晃的荧光棒,微醺感逐渐上头。
驻唱歌手:“下面是八号桌庄先生点的一首送给骆女士的《直到你降临》。”
十几度的调酒逐渐上头,脸颊泛起微红,身体发软,像猫一样趴在桌上玩弄面前的氛围灯,听着那首花了两百块钱的点歌。
上一次有这种微醺的感受是庄淙生日那天,似醉非醉,意识清醒也没有重影,只是感觉脑子在变得麻木迟钝,她托着脸蛋,仰头盯着打完电话回来的庄淙,笑着打招呼:“hi!”
庄淙一眼看出她状态不对,故意凑得很近说:“你醉了。”
四目相对,两人离得非常近。
骆嘉的脑子是晕的,对周围的一切不再那么敏感,也不再设防,眨巴着眼睛问那又怎样。
他们的位置在最后,前面有一个柱子挡住,骆嘉终于能形容出微醺到底是什么感受,就是当下的那一刻,所有不敢表达的都可以表露出来
,头脑清醒又糊涂,好像蹦出了另一个人格。
猝不及防的深吻感觉特别好,骆嘉从未如此大胆回应,额头相抵,她大口喘着气,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庄淙用指腹擦拭她嘴角被亲花的口红:“再亲就忍不住了。”
“歌点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