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问。
贺西楼突然从沙发起身,出门之前,问了一句:“她在周家?”
秦岁染挑眉,“又没上班,无家可归,不在周家在哪。”
宾利慕尚从画廊离开,起初悠然平稳,然后越开越快,穿过丛林大厦,离开闹市,车速一路飙升,像箭一样离玄而去。
终于停在周家别墅外。
一路上他脑子里没少秦岁染这两天的念叨,全是她的样子,或宿醉或痛苦或楚楚可怜。
情绪到顶时,贺西楼想,她想像当初一样玩,那就再玩一次,无非就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能怎样。
门铃急促的响个不停,那个手起初还一次一次耐着性子按,因为无人应答,按下去之后干脆不松开了。
佣人气喘吁吁的来开门,出于素养忍住没骂,“找我们家公子吗?”
贺西楼嘴皮子碰了碰,讥诮道:“你家公子万能粘?谁都找。”
“……”
“找阮清月。”声音磁性低沉,缓和了些。
佣人无语,找清月小姐就直接说么,怎么还拉踩公子呢。
“清月小姐不在的。”
“什么时候回来。”
“这我不知道,可能陪公子做手术去了顺便度个假吧……诶?你找清月小姐什么事?”
怎么走了。
贺西楼从脸色突然降温,到拉开车门毫无停顿,来时的急切早就没了影,只剩彻彻底底的讽刺。
真是一滴红酒喝昏了头,前一晚主动和他纠缠,天一亮却能决绝分手的人,还对她抱什么幻想。
还想着换换游戏方式,真是自作多情。
车子轰鸣一个甩尾离开,一月的午后,车胎卷起的风是刺骨的冷。
失联
佣人在客厅给阮清月拨了个电话,“清月小姐,有位男士找,不清楚是不是同事。”
那边说:“我后天回来,同事或者唐律师找记得打给我。”
佣人意外,“公子手术已经做了?这么快就能回来,那家里需要做些准备的吧?”
阮清月语调莫名,“他们估计要下周甚至更晚才回得来。”
她是直接出门的,特意没和佣人说。
时间比较紧,挂了电话赶着去办理值机,然后安检。
两个小时后飞机落地,阮清月关闭飞行模式的第一时间,秦岁染的电话也进来了。
“怎么样?”神神秘秘的语调。
阮清月拎着十五寸行李箱直接走出机场,“什么怎么样?”
秦岁染仔细听了听,“什么声音,你没在家吗?”
“嗯,回江城两天。”
这秦岁染确实是没想到,“那,没见着贺西楼呗?”
他现在是最不想见她的时间,阮清月临时起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