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西楼一手横搭窗框,兴致缺缺,“看来压根没打算给,钓鱼执法?”
他在不到三秒的时间里迅速变脸,指了指大门,“直走右拐。”
阮清月觉得,他有想羞辱她的成分,但如果他真的可以帮她的忙,给他也不是不行。
人变了,身体没变,还是她当年觊觎的那一具不是吗。
“可以。”她坚定的仰脸看他,“贺少不是喜欢后面吗?”
阮清月指尖主动撩旗袍裙摆,暗中把软膜袋撕掉了。
她走到贺西楼跟前,没发现他那张脸突然比刚刚还黑。
这么配合,今晚如果不是他呢?
他懒懒的拢上睡袍,薄唇冷淡,“晚了,没了兴致。”
阮清月看着他,没见过这么善变的男人。
她该退就退,“那就等贺少有性致,我随时……”
“你还有十五秒。”贺西楼毫不留情打断她。
“十。”他淡着声读秒。
来都来了,她至少要把话说完:“我想请贺少帮我哥……”
“零,时间到。”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
阮清月默了。
秒男么他这么快。
总有玩腻的时候
猜到他是存心的,她渣过他,这会儿撞到他的枪口来了。
阮清月思量再三,在祁真过来把她送进电梯的时候,还是问了句:“贺少一会儿去玫瑰阁吗?我想再和他聊聊。”
祁真是贺西楼的总助,贺西楼常年在外,国内的生意都是祁真过手。
他扯皮带动肉的一个表情,“他的行程都没什么定数。”
阮清月看着合上的电梯,秦岁染说五官明艳勾魂,不烫发不纹身不做指甲,这种干净的美,别说男人,死男人都喜欢。
她纯素这么多年,其实是因为林战说他喜欢干净的女孩,后来成了习惯。
阮清月冲电梯里的旗袍美人笑笑,她会让他下来的。。
贺西楼回到房间倒了一杯红酒,倚着窗,手腕慢旋,绯色液体在杯壁辗转缠绵。
他浅酌一抿,不甚满意,“醇。”
祁真看过去,面色微妙,就在十分钟前,他明明说这瓶酒太垃圾,让直接扔了,所以祁真亲自下楼重新挑了一瓶。
白跑一趟,祁真识趣的把带上来的红酒放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