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说,人生来是独立的个体,不是吗?
雪下得愈来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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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出国的第四年,宿迟开始和凌栖创办公司。
本以为许重山不会支持,毕竟最初他培养宿迟,是为了帮许家做事。
不知因为什么,宿迟开口提的时候,许重山并没有反对,甚至比宿迟还希望他能做出一番事业。
应酬多了,一开始喝到吐也不会停,因为醉到极点,陷入沉睡后,什么痛苦都会烟消云散。
直到有一次,他喝多了抱着一棵大树胡言乱语。
“你给许诺打电话。”
“你帮我问她,新男朋友好在哪里?”
“你让许诺给我道歉我恨她,我恨死她了”
“我想我妈”
“呕”
凌栖赶到时,看到的就是抱着大树疯狂吐酒的某人,嘴里念叨着什么根本听不懂。
不妨碍他默默拿出手机,点开录像,毕竟第一次见这么失态的宿迟,机不可失。
至此,宿迟再也没让自己醉到失态过,回到每天两点一线的枯燥生活。
凌栖便苦逼地独自接下了大部分应酬。
认识陈橙是新晟和陈家的一次合作中。
一次会面遇到,陈橙对他一见钟情。
第一次和宿迟告白时,是在新晟的公司楼下餐厅。
她不请自来,坐到对面,期待又闪烁地目光看着他:“宿迟,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没有。”
“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试试吗?”
宿迟一怔,垂下眼,眉心紧拢:“抱歉,陈小姐,我没有这方面的考虑。”
陈橙没有放弃,甚至和青春期一样,竟然送情书给他。
几次主动送饭到公司,宿迟避免影响,郑重其事地拒绝过后,她开始插手两家的合作。
“这样是不是就可以名正言顺一点?”
“”
宿迟觉得她有点烦。
生出这种情绪的下一刻,他怔住。
最开始,他也嫌许诺烦
这种烦跟那种烦又有一点不同。
宿迟沉思了很久,恍然意识到,他或许不是真的嫌许诺烦。
从一开始,他就对她带有玩味的靠近感到不满。
“宿迟,你在想什么?”
他回神,摇摇头,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语气略显疲惫:“我没有谈恋爱的念头,请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以免给双方增添负担和麻烦。”
“这么不客气,当我是来谈工作的好吗?”
陈橙身上也带着种被娇养出来的骄矜,宿迟无意识拿她和许诺相比。
陈橙明显更温柔,没那么霸道,重要的是,真诚太多。
“你怎么又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