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困,明天早上九点,我带你去玩,不要赖床,别让我等太久,晚安,宿迟。”
宿迟又做梦了。
梦到许诺压在他身上,用她特有的、看猎物般的目光,紧紧锁着他。
平时所表现出的温柔、明媚、乃至骄纵和傲慢,只是她零碎的一角。
她野心勃勃,视宿迟如玩物。
她用精心包装过的铁链将他束缚。
她高高在上,将宿迟踩在脚下,俯视着要求男人为她俯首称臣。
“想解脱吗?求我。”
宿迟求了吗?他记不清了。
只知道,大清早爬起来洗nei裤事情已经在短时间内发生了两次。
天色刚蒙蒙亮,宿迟无奈地坐在床边,窗户上晾晒的衣物随风摇曳。
明晃晃地提醒他:猎物如不殊死一搏,很快就会死在猎人枪下。
不知静坐了多久,太阳升起,暖洋洋地从窗口洒下几率金辉。
他有些疲惫地闭眼,走向浴室。
洗完澡,荒唐地挑了身最好看的衣服,在镜子前打理好头发。
与其说是准备陪许诺去玩,不如说他囚于笼中,向死而生地送上门给她玩。
可是走到客厅,管家说许诺还没起床。
宿迟等在客厅,等待猎人睡眠充足再来玩他。
想着想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被自己贱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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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多,许诺才活力充沛地下楼。
素面朝天地穿了身简单宽松的休闲装,长发散散地低挽着。
“早啊宿迟,你今天真漂亮。”
宿迟无言,继续安静看书,等着她吃早餐。
漂亮这种词为什么会形容他?
根本不能细想,因为不用细想都知道,她在夸一只开屏的花孔雀,顺口用了这个词而已。
“你吃了吗?”
“”
“好没胃口,我就吃点吐司和牛奶吧。”
“”
“别说,最简单的东西总是能轻易拯救我的味蕾。”
“”
“好乏味,好喜欢,跟死了一样。”
“”
宿迟怀疑她还是没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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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带他来到一片辽阔的草地,一望无垠,乱七八糟的花落得遍地都是,两旁却树木葱郁。
一片绿中,夹杂着几棵鹅黄的银杏树。
风很大,吹乱了她松松系的长发。
也吹乱了他大概算精心打理过的碎发。
“知道为什么想带你来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