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许诺就开始吃饭,聊天时气氛不错。
吃完沈言和她一起去院子里找点子多玩。
临近九点,许诺窝在吊椅里刷朋友圈。
周舟行发出几张白天野外烧烤的照片,和他的朋友们在山顶合照,盛之语作为其中年长的姐姐,占据c位,笑得像朵花。
有个共同好友的评论高挂:拉黑了哥,你什么都没做错,全怪我那令人作呕的嫉妒和卑微的自尊心,看见你的美好生活我完全破防了,我直接丢盔弃甲了,我满头大汗浑身发冷,抑郁症瞬间发作了,生活仿佛没了颜色,像是被抓住尾巴的赛亚人,没了光的奥特曼,彻底断绝了生的希望
周舟行回复他:糟糕的生活因你更糟糕。
许诺噗嗤一下笑出声,凝神一看这是哪个神经病:谢亦。
周舟行的好兄弟,是个很阳光有趣的小男生。
许诺出国前,自己十五岁时他是个才七八岁的小毛孩,经常和周舟行一起到家里来玩。
后来周舟行跟着家里去国外做生意,才没再到许家来玩,宿迟才会不认识他。
什么时候加的谢亦微信?
许诺不记得了,只有曾经被谢亦表白后外焦里嫩的印象。
划走,下一条。
看着看着没意思,又回去饭厅,什么也不说,往宿迟对面一坐,抱着手看两个男人天南地北吹牛逼。
哦不对。
主要是许重山吹牛逼,讲他年轻时候的事迹。
宿迟负责微笑点头嗯,并在未来老丈人情绪激昂的时候陪酒一杯。
他显然已经在喝吐的边缘,被许诺凉凉的视线盯着,几分钟过去,不得不喊停。
许重山这个老江湖也半醉迷离,总算挥挥手放过首次对未来女婿的考验。
带宿迟离开时,沈言有些不高兴:“怎么回家还不能住一晚?”
“明天有工作,这里太远了,得起个大早呢,不如现在回去。”
宿迟强撑着站得挺直,喝了酒,话比平时多一点:“沈姨,不用送,我和许诺要回家了。”
沈言看他站姿莫名有种乖巧,显得说话语气更呆了。
“好好,我没想送,你们回家吧。”
宿迟突然上前一步,对着她深深鞠了一大躬:“沈姨,我向您保证,我永远不会对不起许诺。”
沈言:
这要脸盆端走的语气是藏也不藏了。
她摆手,看向许诺,好笑道:“走吧走吧,再等会儿估计要醉得不省人事了。”
许诺把高跟鞋换成平底鞋,扶着人,关切父母几句,才告辞往外走。
宿迟其实还没有很醉,正处于意识清醒,行为略微不受控制的状态。
他尽可能让自己走得平稳,低声说:“许诺,不用扶我,我没有喝多。”
许诺逗趣地松开手:“行,你走两步我看看。”
大院里有灯,管家也在一旁关注着,等人把车开过来,做好随时上前扶人的准备。
只见宿迟缓慢走出三步之后,突然回头:“许诺,你不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