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好冷漠。
虽然她说的没错。
喉间哽住,他说不出话,只想赶快离开。
走到门口时,他又听见了一声更重的叹息。
“比如,想要温存,可以主动一点,我连那一个多小时都纵容了,并不会因为这一两分钟而拒绝你。”
和小孩子说话般的语气,轻而易举将他断裂的翅膀拼凑。
宿迟在这瞬间,突然觉得,现在的许诺,比十六七岁时更令他神志不清。
鲜活的生命力里多了无限包容。
透过他的城墙高筑,看清里面的杂乱无章和脆弱不安。
温和有力地引导他如何梳理那些纷乱的线球。
不断上下晃动的指针回归本位。
宿迟回头,大步走到许诺面前,俯身紧紧抱住她,埋在女人纤细的颈弯中。
仍旧微哑的声音多了无限温柔:“我知道了。”
一滴滚烫的热泪滚入她颈间。
男人有些不好意思,把脸埋得更深了些:“抱歉,没忍住。”
许诺轻笑,摸摸他的头:“委屈哭了?”
男人闷闷的声音传来:“刚刚是,现在很高兴。”
他撤离身躯,亲了口她的嘴角,站直身体,食指随意擦了下眼睛上的湿润。
“对不起耽误你的工作时间,下不为例。”
“我走了,许诺,晚上见。”
许诺看着他说完就离开的背影,好气又好笑,最后摸着脖子里残余的点点湿润,没脾气地把手放下。
刚回到办公室坐下,手机开始震动,陌生电话,她接起。
等着对方先开口。
是一个很年轻清冽的男性嗓音。
“许小姐,我是陈昼。”
-
下午六点二十,许诺处理完手头的事情,点开消息,十分钟前宿迟发来消息,说他到许氏楼下了。
许诺下楼,上了他的副驾驶。
“我不开车回去,明早你送我来。”
“好。”
转动方向盘时,宿迟看了许诺一眼,被她脸上隐隐的兴奋感染,弯唇:“许诺,你准备干什么坏事。”
“嘘,去了你就知道了。”
窗外落日熔金,离开市区的下班高峰期,车辆减少,疾驰在宽阔的大路上,驱散热意的风从窗外吹进来。
没忍多久,她就憋不住了,主动说:“你猜猜我要干什么?”
宿迟想了想:“不是什么好事。”
许诺抱着手笑:“可能会被男女混合双打,你待会儿记得帮我拦着点。”
“许叔和沈姨还会打人?”
“以前没打过,今天不好说。”
宿迟都开始好奇她到底要干什么讨打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