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从兜里拿出一盒避孕套。
许诺:“”
她原本很好的心情突然有一点不好,抱起手凉飕飕地问:“你来,就是为了这个?”
宿迟沉默片刻,垂眸,嗓音清冽:“我以为,你说想我,就是这个意思。”
他收到消息就立马换衣服出了门,看到那句有点想你时折返回去拿了这个东西。
许诺轻啧一声:“你的想我也是这个意思?”
宿迟摇头:“不是,我只是想见你。”
许诺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没说话。
空气变得寂静。
他被盯到有些无措,眸中闪烁着不安,轻声问:“如果不是为了性需求,为什么没有联系的八天里,你一点也不想我。”
许诺:“我怎么没想你了。”
宿迟:“你没有给我发消息和打电话,我们也没有见面。”
许诺蹙眉:“你也没找我。”
宿迟一怔,低下头,语气多了两分委屈:“是你说忙完会找我,我只能等。”
他不敢主动找她。
许诺一觉得烦或者不耐烦,很容易生出想甩掉他的念头。
男人说完后,听到许诺一声低笑,很愉悦似的,没了刚刚的冷淡。
“很好,星星,我们之间,你有任何不满和诉求都可以像刚刚这样,和我提出来。”
这些天不是抽不出一点发消息的时候,但她没有找他,的确刻意为之。
宿迟的内心有残缺,性格太封闭,总是要等情绪太满时才会对她泄露,嘴硬又胆小。
她现在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觉得有趣又可爱,但其实这样不好。
烧掉他的笔记本,无论他看过没看过,有没有真正被乔婉催眠,是为了让他停留在父母爱他的记忆中。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感情,爱情不是其中最必要的需求,宿迟不能指着和她的爱洗去从前的痛苦。
用爱拯救一个人的想法太自大,世上也没那么多救赎的戏码。
如果可以的话,许诺想教会他自爱。
希望他可以直白的表达内心,亦会让他知道,说出口的每句话可以得到回应。
更希望宿迟明白,曾经苦不堪言的日子已经过去,他可以磊落自信地站在阳光下。
当然,包含一点私心。
试想,几年后宿迟还是那副拧巴又别扭地口是心非,她每天得耗在他身上多少心力?
想长久相处,一定要是刚刚好的健康状态,太满或太少只会加重彼此的负担。
这是她对宿迟负责的方式。
客厅温暖的吊灯在女人身后照亮,那光穿透灵魂,揉成碎影落在她的眸中。
“我有权利拒绝你的要求,同样,如果我哪里让你感到不舒服,你随时有权利坦言。”
宿迟紧盯不放,仿佛有一种致幻的恍惚,让人分不清现实与虚妄。
直到她伸手牵起他的手往里走:“那东西放着吧,这几天太累了,我不想做。”
宿迟回神,点头:“好。”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