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的腰无意识晃了晃,笑得意味不明:“七年不谈恋爱,生理需求怎么解决的?”
宿迟神色很差:“我有手。”
许诺笑出声。
他仍旧偏着头:“起来。”
许诺一脸纵容的笑,从他身上下来,顺便贴心地拉过被单往他身上一盖。
“缓缓起来喝点粥。”
宿迟耳根发热,身处尴尬到无措的境地。
护士此时来敲门:“许小姐,昨晚那位先生离开时已经缴过所有费用,您只需要取些药走就好。”
许诺应声,走出去,听护士叮嘱事宜,床上的男人才暗自呼出口气,得以解脱。
窗外烈阳高照,光穿过窗外高大的枝叶透进来,好像风都被洗涤得干净清凉,屋内消毒水的味道减弱,隐隐可以闻到床头食盒里飘出来的米粥香气。
宿迟坐起身,看着女人站在门口和人交谈的背影。
许诺是天生的淡颜脸,五官不会给人强烈的冲击感,不化妆的时候更像一个温柔的江南姑娘,总是弯着唇,优雅又散漫,似乎没有什么事值得她放在心上。
她冷清的气质总能让宿迟想到自己出生的季节。
他最喜欢也最令他痛苦的——秋天。
不是初秋,而是临近冬季的深秋。
骨子里凉薄,却常能透出穿上大衣后透出的温暖。
譬如现在,她在问护士。
“平时该怎么忌口?抽烟有影响吗?”
这样寻常的语气,却总能让宿迟觉得,他在被爱。
世上的爱有千千万万种,唯独许诺带给他的感觉,最令他难以割舍、欲罢不能。
偏偏也唯独许诺,不是真心爱他。
许是察觉视线,女人回头,对上一双晦暗不明的漆黑眼眸。
一扫而过,她和护士结束对话,提着一袋药走了回来。
“折腾出慢性胃炎了啊,星星,这病可根治不了,以后都得忌口,先配合治疗调养一阵子。”她把药放到桌上,“听见护士说的了吗?最好不要抽烟。”
宿迟就只是看着她,用那种意味不明的平静目光。
“许诺。”
他真的很爱叫她的名字。
许诺好脾气地应了声。
他问:“你和昨晚接电话的男人也像刚刚和我那样,亲吻了吗?”
许诺:“”
她有点好气又有点好笑,打着逗弄的心思,抱手慢悠悠地说:“你觉得呢?”
宿迟喉间滚动,嗓音沉了几分,望着她,语气却依旧不疾不徐:“为什么要在亲完别人之后亲我?”
“许诺,我是你寻什么刺激的玩具吗?还是说,在你心里,我非你不可到哪怕是当个第三者我就这么贱,是吗?”
许诺像在听一件很有趣的事,低扎着的头发有些松散了,有两缕垂到两鬓,眸光揉成碎影。
开口像是不知道宿迟想听什么回答一样:“来把粥喝了,别等着我喂你。”
宿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