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过去,关雎尔即将回国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上流圈。
傅家与关家的联姻,是早就定好的棋局。
傅司臣知道,这场戏,他必须演得更狠。
于是,他故意在关雎尔回国前夕,闹出了更大的花边绯闻。
新闻一出,满城风雨。
只是,他千算万算,没想到来酒店送衣服的会是盛矜北。
浴室的水汽还未散尽,他随意擦了擦头发走出来,却在看到她的瞬间僵在原地。
他明明吩咐的是让冯曼曼过来送衣服的。
盛矜北站在套房中央,手里拎着装有西装牛皮纸袋,指尖微微发白。
满地凌乱,诉说着昨夜的疯狂。
“傅先生,您的衣服。”
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落在他心上,却比刀割还疼。
傅司臣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该怎么解释?说那些女人只是逢场作戏?说那些亲密照片都是借位拍摄?
可最可笑的是。
这一切确实是他亲手安排的。
盛矜北站在他面前,保持着最得体的微笑,帮他穿衣服,就像这三年里无数次为他系领带时那样。
可他知道,有什么东西碎了。
傅司臣宁愿她哭闹,宁愿她甩他一耳光,也不要这样平静的绝望。
他想低头亲她,想哄哄她。
她却不着痕迹地退后半步,这个动作让他的心脏狠狠抽搐。
十点钟,九曜山。
傅司臣站在半山腰,指间的烟燃了半截。
母亲在身侧絮絮叨叨说着关小姐回国的事宜,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忽然,一个的细长物件掉落在他脚下。
粉色包装在阳光下刺得他眼眶发疼。
验孕棒。
母亲还在说着什么。
傅司臣假装系鞋带,迅速将东西攥进掌心。
“司臣?”宋韶华喊他,“我刚刚跟你说的,你听见了吗?”
傅司臣顺手将验孕棒塞进西裤内袋,眉心突突直跳。
应的也不走心,“听见了。”
他没看清楚上面的结果,但如果她这个节骨眼上盛矜北真的怀孕了,关家会和傅家同时出手。
他们那些相处过的痕迹,他已经抹去,但关家只要想查,还是能够查到蛛丝马迹。
最近三年,根据他查到的部分证据。
关家的水深的毫无人性,毫无底线。
关家不会容忍任何可能威胁到联姻的变数,而傅家…也绝不会允许一个无名无分的女人生下他的孩子。
孩子必然留不住。
大人也难留
不巧的是,回去路上,他与母亲共乘一辆车。
车子缓缓驶下山路。
宋韶华忽然弯腰,从座位下捡起一条粉色蕾丝内裤。
“这是谁的?”
傅司臣心头一跳,面上不动声色想应对之策。
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为了给盛矜北摆脱嫌疑,他索性说,“盛秘书的。”
果不其然,母亲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