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矜北喘着气睁开眼,看到他领口被她扯开的纽扣,和锁骨上那粒她偷偷画过无数次的朱砂痣。
“我喜欢你,无关年龄。”
傅司臣系好被扯开的领口。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北北,我有未婚妻了。”
盛矜北瞳孔骤然紧缩,酒意瞬间散了大半,她摇着头,声音发颤,“不可能你从来没说过”
“是关家小姐。”他别过脸,不敢看她瞬间苍白的脸色,“两家长辈早就定下的婚约。”
夜风从半开的车窗灌进来。
傅司臣看着后视镜里自己泛红的眼角,一字一句道,"所以,我们之间——”
“你喜欢她,对吗?”盛矜北突然打断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车厢陷入死寂。
远处酒吧的霓虹灯打在他冷硬的脸上,照出他紧绷的下颌线。
傅司臣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沉而清晰,"是。"
盛矜北心脏像是被这个字狠狠刺穿。
她突然笑了,眼泪却先一步滑落,“那刚才算什么?你明明——”
“是我的错。”他打断她,“我不该越界。”
盛矜北突然平静的不像话,“送我回家吧。”
车停在盛家别墅前时,雨开始下了。
傅司臣从后备箱取出伞,绕到她这一侧打开车门。
“不用了。”盛矜北推开他,后退一步,彻底退出伞的庇护范围。
“恭喜你,我大学多打几份工,等你们结婚,我一定包个大红包。”她站在雨里。
笑着的看他眼神,他这辈子都记得。
雨越下越大。
车窗上的水痕像极了某人哭花的脸。
傅司臣站在大雨中,握伞的指节发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克制住追上去的冲动。
他不能再靠近她。
父亲那边一直在监视他。
也许这次断了也好,他们之间,可以是二十岁和二十七岁,三十岁和三十七岁。
现在的她,太小了,他每冲动一次都像是在亵渎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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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初夜】
这次过后,两人都生了一场病,谁也不好过。
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主动找过他,就算在老宅遇见,她也总是客气又疏离,也不再喊他一句‘司臣哥哥’。
他抓心挠肝,又没有办法。
但只要每次一想,只要结局是好的,过程痛苦一点也没关系。
为了能早点摆脱家族的束缚,他装纨绔,装浪子,三天两头跟女人传出点花边新闻。
这样既能让傅廷枭放松警惕,又能很好的避开关雎尔。
直到盛矜北十九岁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