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臣哥哥…你怎么来了?”
傅司臣眸色一沉,大步走到她面前,“手怎么了?”
盛矜北低下头,“没…没什么。”
傅司臣没有说话,直接伸手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看到她的手指上缠着纱布,隐隐有血迹渗出,眉头皱的厉害。
“怎么伤的?”
盛矜北咬唇,“给奶奶煲汤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手指,没关系的,不疼。”
傅司臣面色阴沉,“家里那么多佣人,煲汤这种事也需要你亲自动手?”
盛矜北连忙解释,“不是的,是我自己想给奶奶煲汤…奶奶最近胃口不好,我想着亲手做的汤,她可能会喜欢…”
那一刻,他忽然就理解了她。
小小年纪,寄人篱下,小心翼翼地讨好别人,生怕自己成为多余的负担。
傅司臣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
很心疼她。
“疼吗?”
盛矜北摇摇头,“不疼的,我练琴手指受伤是常有的事情,我已经习惯了。”
少女的手指确实不似同龄女孩的手,纤细的手指伤痕累累,正如他脊背的伤疤。
自有记忆起,他就开始被傅廷枭打,受伤是家常便饭。
她的懂事和隐忍,让他心里透不过气。
“以后别再做这些了。”他半蹲在她面前,小心拆她手指上已经被血浸透的纱布。
伤口不深,但划得有些长。
“疼就说,不要忍着。”
盛矜北脸微微泛红,手指在男人的掌心颤了颤。
她有些不自在,想要抽回手,“司臣哥哥,我自己来就好。”
“别动,老实点。”
盛矜北轻轻“嗯”了一声,声音细如蚊呐。
她的手指在他的掌心里稍稍蜷缩了一下,指尖不经意地划过他的掌心,带起一阵细微的痒意。
她的柔软,他的刚硬。
两人的手指交织在一起,这是傅司臣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一个女孩。
女孩子闺房,晚上他不便多待,包扎完伤口,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回到主宅。
他准备回卧室,路过书房,听到里面传来父亲和母亲的谈话声。
他本不想偷听。
可父亲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
“等盛矜北成年,就把她送出去,她长得漂亮,又会弹琵琶,正好可以送到李部长床上做个人情。”
傅司臣的脚步猛地顿住。
他伫立在阴影之下,面色阴沉至极。
他早就听过那些“大佬”们的特殊癖好,也知道他们喜欢年纪小的女孩,会变着花样玩,玩完了人不死也要半条命。
“可是…”宋韶华的声音有些犹豫,“北北那孩子毕竟在我们家住了这么多年,就这么送出去,会不会有些不妥?”
“有什么不妥?一颗棋子而已。”
傅廷枭冷哼,“她不过是个孤女,我们傅家养她这么多年,已经是仁至义尽,等她成年,也该为傅家做点贡献了。”
傅司臣x视角3
傅司臣第一次这么痛恨他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