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臣替她掖好被子,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你睡吧,我在这。”
盛矜北没吭声,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他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
夜风微凉。
傅司臣从口袋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他吐着烟圈,缭绕的烟雾间模样有些失神。
他其实很想问她。
问她是不是对傅书礼动心了,哪怕只是一点点。
可他不敢问,怕听到那个答案,怕自己承受不住。
七个月的时间,日夜相对,而且他应该是待她极好的。
是人就会长出感情。
一根烟燃尽。
他又点燃了第二根,第三根
“傅司臣”
身后传来她很轻的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傅司臣猛地转过身,赶紧掐灭了手中的烟,走过去。
“你还没睡?”
盛矜北知道他烟瘾大,但是已经很久没见过他当着她的面抽烟了,她微微侧身,“我睡不着。”
傅司臣坐在床边,伸手握住她微凉的手,“要不要喝点水?”
她摇头。
“傅司臣”盛矜北轻声开口,“我很清楚,我对傅书礼的感情,不是爱情。”
傅司臣一怔,眼底的情绪复杂难辨。
“你说什么?”
盛矜北眼神清澈而坚定,“傅书礼对我来说,更像是一个很照顾我的大哥哥,他的离开,让我觉得像是失去了一个至亲的人,那种痛苦你明白吗?”
傅司臣心猛地一颤,紧紧握住她的手。
盛矜北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我从来没有对傅书礼动过心,哪怕是一丝一毫。”
傅司臣没有说话,眼睛直勾勾看着她,眼梢潋着薄红。
盛矜北轻轻抽回手,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傅司臣,我累了,想睡了。”
他坐在床边,久久没有动。
过了一会儿。
傅司臣轻叹一声。
像是心疼,又像是庆幸。
很快,盛矜北只觉床榻的另一侧塌陷,忽然整个身子都被一个柔软的怀抱裹住,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息,是他低沉的声音。
“老婆,我吃醋了。”
盛矜北抿了抿唇,声音低低的,“你吃什么醋?”
傅司臣的手臂收紧了些,下巴轻轻抵在她的肩头,“你为傅老二哭得那么伤心我真的很怕。”
盛矜北轻轻动了动身子,想要转过去看他,却被他的手臂牢牢圈住,“你怕什么?”
傅司臣声音很闷,“怕你动心,更怕你会爱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