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礼!”关雎尔气的发抖,“你说这话怎么敢的?你就不怕惹恼了我我告诉我爸?”
傅书礼手掌绕紧了那串佛珠,从鼻腔中轻轻发出一声笑,渗着毫不掩饰的嘲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傅家从商,我倒了贱命一条,旁人不会受牵连,关家要是倒了”
后面的话他没说。
关雎尔脸色铁青,手指紧紧攥着栏杆。
“既然关小姐认定了大哥,现在也算是一脚迈进了傅家,就要拿出长辈的样子,善待北北,你的一言一行,代表关家,代表傅家,更代表我大哥。”
关雎尔死死盯着傅书礼。
可他的眼神太过森寒幽怖,就算站在比他高两级的台阶上,气势还是压不过。
楼上,傅司臣附着在阴影里,将一切尽收眼底,眉眼的醉意敛的干干净净,用力抿了抿唇。
没出面。
傅书礼说完,揽着盛矜北的肩膀离开。
一踏出正厅的门,外面的冷风扑面而来,盛矜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傅书礼立刻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轻轻披在她的身上,“傻。”
“什么?”有风,她没听清。
傅书礼帮她系紧大衣扣。
“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傻的女人,被打怎么不还手?”
盛矜北垂下眸子看地面。
“算了,你不用说我也知道。”傅书礼无奈叹气,将她脑袋摁进怀里,“我在,你往心里记,别当耳旁风,下次她再惹你,你扇回去,记得把这次的补上。”
盛矜北破涕而笑,“赏她两个大嘴巴子吗?”
傅书礼摸了摸她的后脑勺,“我准了。”
盛矜北眼底有潮热的泪,“我真挺羡慕她的。”
傅书礼温热指腹拂过她眼角的泪花,“不用羡慕,我常年烧香拜佛嘴开过光,你以后会比她幸福,我也只要你幸福。”
宾利就停在路边等。
盛矜北准备上车之际,余光瞥见不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
男人穿的正式,白色衬衣和修长的西裤妥帖得修饰了他挺拔的身材。
只见他搂着一位珠光宝气的富婆,举止暧昧。
富婆年纪蛮大了,很享受,手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揩油,摸了胸肌又要掀他衣服看腹肌。
两人上了路边一辆限量版的兰博基尼。
盛矜北脚步猛地僵住。
“陈屹!”她下意识地喊了一声,也顾不上身旁的傅书礼,抬脚就朝着豪车追了过去。
她前脚追,后脚那辆兰博箭速驶离,如同从没出现过。
盛矜北停下脚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立马拿出手机拨打陈屹的电话。
电话通了却迟迟没接。
傅书礼快步跟过去,“你朋友?”
盛矜北眼看车子消失在黑夜中木讷回,“他是我在福利院认识的一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