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矜北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笑出声。
发自内心的笑,眼睛弯成了月牙。
傅书礼轻抿薄唇,忽然伸手一拽,那张极好看的脸一寸寸凑近了她,“这下开心了?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让我日日亲,夜夜亲?”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面颊,这副场面盛矜北应付不了。
好在他的手机铃声响了,救了她一把。
傅书礼掏出手机,瞧见屏幕的手机号码,脸色不太好看,他修长手指摁断。
他刚挂断,驾驶位钱坤的手机铃声急促地响起。
一声接一声。
钱坤犯了难,“哥,是雷哥,挺着急的。”
傅书礼还是接了,右手换到左手,尽量将手机离盛矜北远了些。
电话那头,雷哥的声音很着急,“二爷,出大事了!咱们那批货,在码头被条子给截了,兄弟们都被控制住了!”
盛矜北坐在他身边,隐约听到‘码头’‘条子’几个关键字眼。
她下意识地看向傅书礼。
傅书礼摩挲佛珠的手一顿,“稳住,别起正面冲突,等我二十分钟,我过去。”
挂了电话,他神色凝重地看向盛矜北,眼中满是歉意,“小北,我得去处理点急事,先送你回家。”
“有事你先忙。”盛矜北绞缠着手指,面上瞧不出情绪。
十分钟后,她下了车,宾利扬长而去。
盛矜北望着宾利远去的方向,心中隐隐不安。
当年父亲就是在码头出的事。
du品交易的最后一个步骤,就是在码头出货。
犹豫不过一瞬,她当机立断,抬手拦了辆出租车,急切地对司机说,“师傅,跟上前面那辆宾利!”
钱坤是老手,反侦察能力极强。
仅仅两个路口,就察觉后面有车跟踪,“二爷,有人跟踪我们。”
傅书礼摘了眼镜,揉捏鼻骨,“什么车。”
钱坤,“出租车。”
傅书礼眉头紧锁,“是你小嫂子,不用甩掉,但也别去雷子出事的码头,换一个码头。”
钱坤看了眼后视镜,不解问,“为什么?”
傅书礼不答反问,“你觉得,这次雷子的货出事,是谁动的手?”
钱坤思索片刻,“谁动的?大公子?您动他的女人,他动您的人。”
傅书礼眼底兴味渐浓,“还不算太傻。”
倏地——
钱坤后脊背发凉,握着方向盘的手发紧。
“这么说,我们的所有动向,大公子他都清清楚楚!您刚亲了他的女人,短短不到二十分钟,他扣了咱的货!妈的,真阴!”
傅书礼手臂随意搭在车窗,银白色袖扣透出冷冽的光。
钱坤猛地拍了一下方向盘,“那咱们也太亏了吧?他女人您都没睡呢,就亲了一下,损失一批货,那您日后要是睡了”
他顿了顿,犹豫了下问,“二爷,您对盛小姐动情了吗?”
傅书礼修长指骨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黑色佛珠,冷峭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你觉得我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