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第七年。”盛矜北想也没想就回答得出。
从十五岁到二十二岁生日,正好七年。
“原来已经那么久了。”傅司臣颌下眼皮,修长指尖轻轻晃动高脚杯,“想要更久吗?”
盛矜北不吭声了。
她攥紧搭在腿上的毛毯,这问题,她真不好答。
想要更久,但更想要光明正大在他身边一年又一年。
“怎么不说话了?”傅司臣抬起眼帘,“是不想吗?”
盛矜北扯出笑,“我怎么想的,你一直知道。”
傅司臣左刀右叉,切着法式鹅肝,手法娴熟。
“我想听你说。”
“想。”她实话实说。
傅司臣握着刀子的手一顿,眼睫垂下,遮掩了情绪,“其实我们还可以换另外一种关系,处的更久。”
盛矜北的心突然漏掉一拍。
他这是要跟她表白的前奏吗?
她紧紧盯着对面的男人,手指不自觉地揪着毛毯,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心脏也快要跳出嗓子眼。
“什么关系?”
傅司臣薄唇轻启,“取消你跟周子琅的订婚。”
盛矜北紧紧揪着的手指松开,强忍着内心的悸动,她最渴望的那个答案要呼之欲出了。
“真的吗?取消了然后呢?”
傅司臣放下手中的刀叉,缓缓抬起头,“改为十天后领证结婚。”
“啪——”
一声响。
盛矜北桌前的高脚杯被她失手打碎,玻璃渣子散落一地。
侍应生见状立马上前收拾,换了盏新的高脚杯。
“你你说什么?”半晌,盛矜北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颤抖,似乎还在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十天后,你嫁周子琅,没得选。”
他一字一句,声音虽轻,却如同重锤,狠狠敲击她心上,将她的活路堵死。
盛矜北放在桌下的手一点点攥紧,指甲深深戳进掌心,却丝毫感觉不出痛。
她还傻傻的以为他会跟自己表白,结果,他却把她送给另外的人。
“这就是你送我的生日礼物?”
傅司臣拿出一张铂金卡,推过去,“里面有一个亿,算是补偿。”
盛矜北极度不想哭,可心里像被掏了一个血窟窿,心痛到让她喘不动气。
“傅总可真大方,小秘睡了三年给一个亿,怪不得那些女人都趋之若鹜。”
傅司臣唤了声,“北北”
这一声,有愧疚,有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