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一侧是波光粼粼的江水,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在一个连续弯道处,傅司臣瞅准时机,在弯道的顶点猛踩油门,车子以极高的速度漂移过弯,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溅起一片烟雾。
傅书礼一个急刹车,车身剧烈摇晃了几下,被彻底逼停。
盛矜北脸色煞白。
傅司臣一脚从车上踏出来,颀长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像一个来自地狱的使者,身上是浓重的阴郁。
“下车。”
车窗玻璃被敲响,仅仅两个字,犹如淬了冰的毒茬。
盛矜北下意识地往傅书礼身边靠了靠,身体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傅书礼轻声抚慰,“没事,我不会让他伤害你。”
车窗缓缓降下。
傅司臣手毫不犹豫摸进副驾驶解开门锁,车门打开,他立马伸手去拽盛矜北,“跟着他野够了吗?”
盛矜北动不了,另一只手腕被傅书礼紧紧攥住。
“大哥,你什么意思?”
傅司臣冷言冷语,“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收起你的脏心思,一个关雎尔不够你指染的吗?”
“你他妈少动我的人。”
黑白双生[19]
傅书礼神色也冷,“你的人?大哥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说这种话?”
傅司臣眸色深沉近墨,攥住盛矜北的手力气一点没松,反而更加用力,攥的她痛麻。
“我是她上司。”
傅书礼眼底玩味。
“仅仅是上司吗?”
“不行吗?”傅司臣声音压抑着愤怒。
“现在是下班时间。”傅书礼紧紧拽住盛矜北的手腕,唇线拉直,“她是给你打工,不是卖给你了。”
“就算是下班时间也轮不到你管。”
傅书礼手背筋络绷紧,“下了班她有选择跟哪个朋友玩的权利。”
“朋友?”傅司臣轻嗤,“你吗?”
傅书礼语气加重三分,“你半夜为了你公司的员工拦截我的车,关小姐知道吗?”
傅司臣睥睨他,“那么关心她,不如多去跟她去多开几次房,再续前缘。”
傅书礼蓦地发笑,“看来大哥并不在乎自己未婚妻给戴的绿帽子,是不介意绿帽子还是不介意出轨的人?”
傅司臣干脆不跟他废话,握着盛矜北的手腕一再用力。
傅书礼也不见得松手。
成年男子的力气大,而且又是两个极具野性强悍的男人。
她在中间像块夹心饼干,被硬生生撕扯,捏的她骨头生疼,扯的她皮与骨似要分家。
“嘶——”
盛矜北胳膊抽痛,“好疼。”
傅书礼闻声先松了手。
由于惯性,她被拉扯,直接跌入傅司臣的怀中,鼻骨碰到他坚硬的胸膛,酸的眼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