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多少行李,在这里生活了三年,基本所有的东西都是傅司臣置办的。
贵重物品她一样也没有拿,只拿了一些日常换洗的衣物,装进行李箱。
来的时候孑然一身,走的时候也不带走一片云彩。
收拾好行李后,盛矜北将他给的那张不限额的黑卡放在桌子上,顺便留了张便签纸:
[先生,谢谢您这三年对我的照顾。
你胃不好,少吃生冷食物,应酬别喝太多酒,熬夜之后要好好休息。
还有,祝你幸福。]
要多体面有多体面。
就连最后的离开都是无声的感谢和祝福。
她看着房间的陈设,初入西江樾,到现在,脑海中浮现出曾经的一幕幕如走马观花。
那样性感迷人的男人带给了她无数的第一次,势必要在她的人生留下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让她经历求而不得,抑郁难平,以及撕裂的情绪。
她前脚离开,后脚家里的陈嫂立马拨打了傅司臣的电话。
“傅先生,盛小姐刚刚收拾完行李走了”
大街上,冬山如睡,树木剩下寥寥无几的几片树叶挂在枝头。
寒风中,盛矜北身形单薄,纤白的手指早已被冻得通红。
放眼偌大的定京乃至整个元城,都没有她的一个落脚处。
她没有家。
而且她的身份证落在了公司,没法去开房,整个人冷到麻木、颤抖,长长的睫毛不知何时挂满了泪水,已然凝结成冰霜。
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
她终是再也忍不住,突然蹲在地上抱头失声痛哭起来。
像夜幕来临时迷路的孩子那样无助,哭自己的没用,哭她的茫然,哭她的一切一切。
爱如木棉。
南国的木棉花再也不会开了。
良久,她冻得哆哆嗦嗦拿出手机打电话,“陈屹哥”
“来,先喝点姜汤,暖暖身子。”陈屹从厨房出来,捧着一碗热乎乎的姜汤递给她。
屋内暖气开的很足。
盛矜北接过姜汤小口小口喝着,暖汤缓缓流入胃里。
“谢谢你,陈屹哥。”
陈屹看她苍白的脸,心疼不已。
“北北,你跟傅司臣”
“我和他断了。”
盛矜北冻傻了,整个人的表情有些呆滞。
陈屹眉头微微舒展,“那就好,北北,我这正好有空房间,以后你就安心住在我这儿吧。”
盛矜北摇头,“陈屹哥,我不想麻烦你太久,我打算租个房子自己生活。”
陈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