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没人能将他看透。
山路崎岖,大雪纷飞,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一眼望去看不到头。
定京市的冬天一直在零下七八度。
盛矜北站在寒风中,任由刺骨的寒意穿透她的身体,内心却比这冬日的风还要冰冷。
她身上只穿了件黑色的呢子大衣,哆哆嗦嗦拿出手机加价叫了辆车。
出租车来的出乎意料的快。
但山路不好走,等回到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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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西江樾住宅区。
一束车灯的强光照射进来,劳斯莱斯浮影驶入地库。
“她呢?”一进门,傅司臣接过佣人递上来的热毛巾。
擦手,擦脸,驱寒。
陈嫂接话,“盛小姐今天回来的早,她好像不舒服,回来后在卧室中没出来。”
傅司臣信步上楼。
手工定制的牛皮鞋踩在木质楼梯发出闷闷的响声。
盛矜北听见动静,知道是傅司臣回来了。
这几年他们维持着白天上下级,晚上是情人关系,她只有在晚上才敢跟他耍点小脾气。
往常她会跑下楼去迎他,今天实在没有那么力气,不想动,更不想理他。
卧室门开,男人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像是在脱外套。
傅司臣扯下领带,袖子挽上去,露出线条流畅结实的小臂。
“啪——”
他从口袋中掏出那根验孕棒砸在床头柜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声音磁沉且淡冷。
“你胆子大了是吧?”
盛矜北头缩在被子里,不愿出来,带了浓重的鼻音。
“所以呢?结果显示怀了没有?如果怀了,我配合你打掉便是,不会给你添负担,绝对不影响你和关小姐订婚。”
傅司臣唇线抿直,阴郁,不答反问:
“跟博远谈合作那次,事后我让你吃药你没吃?”
“气我了?”
在这方面,他很谨慎,每次都有做措施。
唯独那天,办公室中的套子全部用完了。
又忘情,又上头,就索性没戴。
“忘了。”盛矜北声音发闷。
委屈。
“是忘了还是想利用孩子上位?”傅司臣狠戾而冰冷,“你最好清楚你的身份。”
盛矜北不想解释,窝在被子没出声。
“问你话呢?别装聋作哑。”傅司臣松开两颗衬衫扣子。
走近她,掀开被子。
里面的人蜷缩成一团,身着真丝睡袍,腰臀比极好,只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皮肤光滑细腻,极具魅惑与美感,引人遐想。
白色的枕头染湿了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