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谢繁星抬头望过去,刚刚恢复了一点血色的脸颊又是一阵苍白。
这是她藏了这么多年,最不想让外人看到的事,更何况是霍擎洲。
他在她心里,已经占据了很大的地位。
谢繁星不想让他触及到她的伤疤。
“那个……我就喜欢收集一些光怪陆离的国外新闻,大晚上看着怪可怕的,我去给它盖上。”
谢繁星找了个借口,隐藏了难堪的表情,从他臂弯里挣扎着下地。
小跑过去用黑色的布盖住了白板。
在盖布的时候,她的手在颤抖。
脚步在吸音地毯上发不出动静。
霍擎洲两眼发红,走过去从身后紧紧抱住她:“星星,当初说好的,彼此不交心。我后悔了,今晚能不能把你的心交给我,我不会把它弄丢……”
怀里的人儿又是一颤。
谢繁星想拒绝交心,可声音像是被堵在喉咙里。
其实这些年,霍擎洲一直知道。
知道谢繁星在看心理医生。
知道她去波士顿的医院买了一大堆的药。
知道她一到暴雨夜就会难过。
知道她在封存自己的心。
要是能回到十二年前的雨夜,霍擎洲真想把那群人全都一圈一圈碾死,看着他们下地狱,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赎罪。
“不想说,想和你做,好不好?”谢繁星渴求道,握住霍擎洲环在她腰上的手。
低头对着冒出青筋的手背亲吻。
她含住他的手指,啜弄了几下。
受过挫伤的心房,没那么容易打开。
霍擎洲情绪低落下去,幽幽叹气:“谢繁星,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没良心。”
良心这种东西啊。
其实就是狼藏起反犬旁,才会代替人的情感,从而莫名出现的某种方式。
谢繁星不想回答。
执起他的手,软乎乎的唇瓣印在手臂冒出的青筋,亲了亲又蹭了蹭:“还办不办事?不办事我就去睡觉了。”
敢说她没良心?
那就把没良心贯彻到底喽!
“办。”
霍擎洲咬牙切齿的挤出一个字音。
谢繁星的体重很轻,被他结实的臂弯抱起。
俗话说,睡男人就像拆盲盒。
谢繁星很幸运,偶然拆到的第一个男人,全身都让她满意。
“霍擎洲……”
谢繁星把他推在大床上。
床单是粉色的,被套上面有滑稽的卡通人物,枕头旁边还有毛绒玩具熊。